“妹，凡间有句话叫‘人在江湖，不由己’，你恐怕也听说过吧？”清虚完全没有犹豫，甚至没有多看七一，直接接过了七的话“要是我用这句话答你，妹，你可会满意？”

更不要说还在上空的玉鼎，玉罄死后，玉鼎失魂落魄，呆立不动，怕是随便一个天兵过来，都能轻轻易易地把他给杀了。

飞回了七的边，而李靖竟没有趁机追。

王琦声越说声音越，清虚的脸也越来越是难看。

“好在哪里？”

“嗯？”清虚轻噫，击的掌心正和白光相抵！

说话的是一个满面病容的和尚，材颀长，背有些驼，穿一月白的僧袍，手中倒拎着一长剑。

这一掌，比刚才清虚杀了玉罄时又快了三分！

刀四轻轻掂了掂手中的宝剑，完全不为所动，慢慢回答“

“怪了？老夫自言自语，关你上清天的清虚何事？”王琦声目中透不屑的神“不过，有谁要是说‘三先生’是个包藏祸心欺世盗名之徒，老夫第一个不与他休！”

“王琦声，你说够了没有？”王琦声话音刚住，清虚沉声发问。

“刀四？”清虚冷笑“几乎尽屠世人的嗜血狂刀真的转了？真的学佛参禅了？你的狂态呢？你的刀呢？嗜血狂刀什么时候改用剑了？天下人都笑掉大牙了！”

千钧一发之际，从无定乡的黑雾中忽地飞一白光！清虚的掌势如电，这白光却比闪电更快、更疾！

不等清虚回答，七又问“华三哥，当年真武得我只剩元神，落人间，无定乡建成之后，你了百年光寻遍天下，从李隆基的中救我来…直到今日，直到此刻，我心中都是一个念想，若是你华三哥要小妹这条命，小妹就笑着把命了给你，连虹霓锦小妹都让它认你为主…你…你为的难就是今日？你知不知，一千三百年来，你要是想让我死，只用一句话就是了…你何苦费这么多功夫？”

“是老夫听错了。海山八义纵横半生，谁也不服，却一直念华佗门华三爷救助之情，在自家的府第中建了‘思恩堂’，一千七百年，思恩堂牌匾不变，海山八义心意不变！能令堂堂海山八义如此折服的人，怎么可能是天的走狗？”

“妹，你怎么会是个妖？”清虚又轻轻笑了一声，忽然掌，击向七的额。

“华三哥，我再叫你一声华三哥。”和尚一边，一边回手挑剑，解开了缚住七的虹霓锦“如今再看，你对我家兄弟未必有恩，我家兄弟却从未对你负义，一千七百年，日也够久了…刀四是个人，不会说话，刚才这一剑，你说什么就算什么好了。”

说到后来，七声音变得凄苦，被自己的法宝虹霓锦缚住的往前挪动着，发也披散开了，哪里还有以前那个雍容华贵国天香却又冷淡如冰的七的模样？

白光势不减，清虚向后疾退，只是一瞬，白光、清虚退，已到了百步之外。

“王琦声，我倒是一直小瞧了你，没想到当年一心求仙的王次仲求仙不成反倒练就了一张利！”

“王次仲…”清虚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字一顿地说“让我看看你学神仙都学到了些什么如何？”

“不好！”王琦声虽然就在七的边，但清虚这一掌犹如电光火石，竟然来不及手挡架，一旁的黑虎虽然也飞赶了上来，但也绝来不及了。

七闭目，下两行清泪。

清虚是上清天中元二品七气地官大帝，这一掌下去，七必死。

“老夫一定是听错了。无定乡中众位同，天下无数同，哪个提起‘华佗门’三个字来敢不敬佩？若是提起了‘三先生’，又有哪个敢不竖大拇指？谁要是说了华佗门三先生一句坏话，天下群起而讨之！别说是三先生，就是三先生的徒徒孙，天下同莫不敬之为上宾！尊一声‘先生’！如此三先生，绝不会是天的走狗！”

“一千七百年的恩义，让你一剑了结，难还不够好吗？”清虚的掌心下血来，却没有去，脸变得更加难看了。

“华三哥。”王琦声还没说话，七忽然叫了来“华三哥，一千七百年前，十万大山中，你阻住真武，救下我家兄弟，为的难就是今日？”

王琦声长笑三声，语音清越。

“好，好，好。”白光了百步外势才稍减，而清虚退开百步也才有了闪避的余地，一转间竟连说了三个“好”字。

“不错，老夫便是当年一心求仙却在广成的群仙会上自取其辱的王次仲。”被清虚揭穿了往事，王琦声却只是自嘲地笑笑“神仙的了得和清两千年前老夫就知得一清二楚了，偶尔回想起来总替自己庆幸没真成了神仙。不过…如今再看看阁下，老夫何止是庆幸，简直都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