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想起几年前自己见莺歌是个可造之才，又怕她被沈月娥报复，所以说过要她跟自己的话。当时莺歌说她外祖母的年纪大了，她想要留在能让她外祖母看得到的地方。不想如今还是要跟着沈月娥京来。

莺歌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外祖母她年纪大了，原本瞧着觉得还好，不想却是病来如山倒…婢临走之前她已经好多了。”

三娘想了想，便顿住了脚步，等莺歌走近。

“是婢写的。婢之前在赵家的时候曾经陪着慧儿小读过书。”因为她是曾默默的外孙女，自小就比赵府里的其他小丫鬟多了几分脸面，所以她识字。

才走来不远，后面就传来了脚步声。三娘回，却是见莺歌走在了后。

想了半天，三娘摇失笑。她知自己是个珍惜生命的人，即便境再不堪，她也要想办法让自己尽可能地活下去，再想法舒适地活下去。所以就算是婢，她也会尽力过得好。

王筝偏一笑：“自然都是好话了，不然我也不能这么期待见到你们了。”

“那我们去王妃那边吧。”魏云英，说着还忍不住看了看窗外，可惜外只有一片艳丽的梅林。

三人起往王妃的院里去，刚了房门，魏云英却是撅嘴：“我想要去净房。”她早上的时候别的没有吃，却是喝了一碗汤和一碗粥，这会儿想要方便了。

“难为你了。”三娘真诚。刘氏是个好长辈，不过也是自私的。即便是曾默默生病，她也还是让莺歌跟了沈月娥来。不莺歌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的份让她违拗不得。

“阁里就有净房。”旁边伺候的小丫鬟忙。

莺歌轻声：“因婢外祖母不适，所以在大小京之前婢一直是早赵府的。大小临行之前，婢才去了魏府。”

“真的吗？阿珂经常提起我？她说我这么了？”魏云英喜。

“对了，之前祖母的来信，都是你动的笔吧？”三娘笑着看了莺歌一。她想了想，给刘氏代笔的人一定是个聪慧又剔透的。如今看到莺歌她便想了起来。

察觉到有一个视线总是停在自己的上，三娘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抬，却是对上了站在魏月娥后的莺歌的神。

三娘笑：“你已经跟着月娥到魏府了么？”

虽然今日天气晴朗，但外也还是冷的，三娘想了想便应了：“那我就先过去了。”

三娘闻言皱眉：“曾嬷嬷不好么？现在如何了？”

三娘便也没有当一回事，用帕揩了揩嘴角，与魏云英说话。

三娘到了王妃的正殿的时候，王筝正陪着王妃与魏夫人说话。她举止得，格又开朗，向来很得长辈的喜，王妃与魏夫人都是面带笑意。

王筝来了，三娘自然是想要过去的。几人对这阁的新鲜劲儿也已经过去了，窗一直开着，开始没觉得，这会儿坐得久了便有了些冷意。而叙旧也叙得差不多了。

王筝能说会，魏云英单纯可，几人在一起到是相谈甚

三娘不禁想，若是自己当年睁开睛的时候是在一个丫鬟的躯壳里，她是否能忍受得了卑躬屈膝的生活。主人一句话，想要她生就生，想要她死就死。

“不难，这是婢的本分。”莺歌低，轻声。

莺歌见三娘看了过来，到也不惊慌，反到是朝着三娘笑了一笑，随即便自然地转开了睛。

魏月娥对三娘：“我正好也想去，不如我陪着云英吧。你先过去王妃那边，免得让人等。”

魏月娥与魏云英让丫鬟们陪着往净房去了，三娘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了阁。

是又多喝了几调羹。

三娘坐到了王筝边，不久魏云英与魏月娥便回来了，自然又是一番闹的见礼。

正说着话，外又有丫鬟来报说王阁老家的小来了，正在王妃那里说话。问三娘她们要不要过去。三娘想起来，昨日送帖的时候说了王筝也会来的。

“常听三娘提及你们，今日总算是见到了。”王筝朝着魏云英和魏月娥笑，好像她多期待这见面似的。

莺歌与三娘的几个丫鬟一起跟在了三娘的后走着。

“三小。”莺歌在离三娘几步远的地方站了，低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