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瞪着夏姨娘：“若是我跑去夫人面前说，夫人定会是以为我不愿意去帮六妹妹替。即便是她同意了我这个办法，以后回过味儿来了之后也不会给我好脸的。我以后还要在她面前讨生活，怎么能让她知这是我的主意？你在她边这么多年，她对你自然是比别人多了几分信任的，你去说是再好不过的了。”

夏姨娘心中有些悲哀，你只想到你以后要在她手下讨生活，难就没想到我这一辈也都是要靠着仰她鼻息过活？

四娘学着二娘的样微微一笑：“六堂家中，不同意也得同意。十三堂伯早几年去世了，十三堂婶前几年也跟着去了，加上十三堂伯只生了六堂和九堂两个女儿，家中现在只剩下堂祖母带着两位堂过活。平日里我们家对这位堂祖母没少帮村，不然她们那里还能像如今这样还过着仆成群的日？他们家已经是绝了，房产和田产早就被族里收了回来。还不是靠着我们家在过日？”

夏姨娘叹息一声，抬看向四娘：“四小怎么自己不去夫人面前说？”

“我不是说她们”四娘不耐烦地打断：“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么会不知，所以我说的是族中十三堂伯的女儿。”

不过心里虽是这么想，夏姨娘却仍然是了，淡淡：“我知了，我会找机会与夫人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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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却没有看到夏姨娘的表情，继续得意：“平日里那位堂祖母对祖母还不是言听计从唯唯诺诺？只要祖母提来，害怕她不同意么？若是祖母答应陪送六堂的嫁妆，她们家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本来十三堂伯去世了，六堂若是想要嫁一个好的人家就很难，这一商说不定正与她门当对了。以后嫁过去有我们王家在后面撑腰，又有嫁妆傍，六堂也应该知足了。”

“四小请吩咐。”夏姨娘恭敬。

四娘脸沉沉：“只因为我是个姨娘生的，便这么不值钱么？我不甘心。”

夏姨娘看着四娘的那张笑脸，脸很是复杂。

“那位六小家中难会同意？”

愣，看向四娘。

“四小要什么？”夏姨娘皱了皱眉：“夫人决定了的事情又怎么能改变？夫人她只有六小一个嫡女，怎么会让她受一丝委屈…”

“闭嘴”四娘厉声喝止夏姨娘：“六娘是她的心，我就是随手可仍的赔钱货吗？我也是王家正正经经的小，我也是大老爷的骨，凭什么让我去替她受过？”

当二娘说起这个法的时候四娘也是前一亮，她原本求二娘也是见她似乎是有成竹，而自己又走投无路，便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不想二娘真的能想这一条妙计。昨夜人人都知王家的小们几乎都去了河边，这位六堂当时也是在场的，要怨就怨她也正好是排行第六，再加上…

夏姨娘抬看向四娘，皱眉：“四小是想让别的小替六小？可是二小，三小，五小都是三房的人，三老爷那边恐怕…大小听说二夫人已经为她找好了一人家，老夫人像是已经默许了。”

“我不想替六娘去受罪，但是母亲也不会让六妹妹去受苦的。那就只能是别人了”四娘握拳。

四娘一噎，随即有些恼怒：“算了，我今日来不是与你说这些的。我有事情让你去办。”

“你听到我的话了没有？”四娘见夏姨娘垂着没有说话，皱眉：“你只要将这个主义在母亲面前提一提就行了，她见对六娘有益定是会同意的。”

四娘见夏姨娘看着她没有说话，便又：“十三堂伯的女儿在族中排行第六，正好昨夜人家只是王家六小落了，我们就说是族中排行第六的小也能说的过去，这样比我这个四小替更能让人信服，于六妹妹就更加有益了，想必母亲也会乐意的。”

夏姨娘低下了，没有说话，四娘却鄙夷：“你就知在夫人面前唯唯诺诺，一副当丫鬟的命。你看看三叔的那位柳夫人，也是个当妾的，人家却能让人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声夫人。让二娘那个庶女也神神气气地骑到了我上。”

夏姨娘闻言淡淡：“四小教训的是，婢妾本就是个当丫鬟的命，怎么能跟柳夫人比。婢妾在四小面前也永远是个婢而已，哪能像柳夫人一样让二小喊她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