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突然神狠厉地看向白氏，白氏却一直都低着不曾抬起过，孙氏的神她也像是没有看见一般。

“甘草，百灵院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甘松等到周围没有人，忙压低了声音问一旁的甘草。十几年前她还没有府，这些年来虽也听人说起过董姨娘的一些事情，但也只是听人糊地说她被老夫人发卖了去，别的却是没有听过。

兄弟几个了二门，去上车，三娘几人也别着回了自己的院。

“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当年知这事的人不是被卖了就是被老夫人下了禁令，谁也不敢再提半句。即便是有人好奇那院的事情，也没有地方打听，久而久之大家也都认为那院是因为风不好又偏僻没有人住所以被封了。以后你也不要打听这事儿了，该知了总会知，不该知的宁愿不知。”说到最后，甘草认真叮嘱甘松。

屋里众人闻言，忙起告退。

“不净？就是刚刚老夫人说的得宅不安宁么？”一阵风来，甘松下意识地抱了抱臂膀。

孙氏等人都了屋，闭着睛吩咐常嬷嬷：“你去秋衡院，将那个装神鬼的婆给我提了来。”

孙氏见常嬷嬷如此却冷笑了一声：“当初死的那几天闹得宅上下不得安宁，我已经请了人用狗血封了她的七窍，将她的魂钉死了。我就不信，这么些年过去了，尸骨都成了泥了，她还能跑来闹腾定是有人在背后给我装神鬼若是被我查了这背后之人，若是被我查了来…”

三娘当时曾经问过白英那院的事情，白英当时只说那院里以前是老太爷的一位姓董的姨娘住的地方，别的却不肯多说了，三娘便也没有再问。

三娘没有答话，一旁耳尖的王玬却听到了五娘的问话，忙凑了过来小声：“这也说不准，现在不正是一年之中气最重的七月么？听说从月初开始掌地狱的地藏王菩萨，便会打开鬼门，放鬼魂。若是有那冤而死的厉鬼，便会趁着这个机会回来找那害了他命的仇人寻仇。五妹妹，你平日里有没有什么亏心事啊？这一个月最好都待在院里不要走哦，不然若是不小心碰上那喜人血的饿死鬼——啊呜——”王玬突然了个鬼脸。

王玬见几个年纪小得都被他吓到了，六娘甚至连哭都忘记了，不由得抓了抓，嘿嘿笑：“大哥这都是骗人的，你们别害怕啊，这世上没有鬼的。”

常嬷嬷应了声却是有些担心地看了孙氏一。

“哇——”五娘吓得大叫一声躲到了三娘后，再也不肯来。

甘草犹豫了片刻，叹气：“我也只是刚老夫人房里的时候，曾经听我娘提过我几句。听说百灵阁在那位姨娘走后曾经有些不净。”

甘松了，也不再问了。

“小，这件事情婢也不是很清楚。我娘只说那宅曾经死过人，戾气很重，要我离那里远一些，也不要向人打听那院里的事情，免得犯了府中的忌讳。”白英摇了摇。

是由】

三娘回了院后，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也向白英问起了百灵阁的事情。

几人了孙氏的正房，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气。六娘终于小声地泣了声音，可亏得她刚刚憋了这么久。

孙氏说要静一静让人都退下，常嬷嬷带人去了秋衡院，甘草与甘松轻手轻脚来正房。

说已经十几年不曾有人住过了。三娘在刚来这里不久的时候，有一次去西院找元娘的时候抄近路路过那座院，因为好奇便多看了两。只见那两扇红漆木门上的铁锁生了厚厚一层铁锈，门上还有一些暗褐的污渍，有些地方还能见到几张褪了的黄符纸。虽然看不见院里的情景，但是看着从门里钻来了那一簇簇茂盛的长草，里的荒芜就可见一斑。

孙氏没有说下去，但是她那狠的神和语调却让在场之人心中发冷。

“不语怪力神，大哥你别吓唬妹妹们。”王璋看着王玬有些无奈地笑。

只是不是人人都说董姨娘被孙氏卖了吗？今日这闹鬼之说有从何说起？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你们都回自己院去吧，哥儿们也该去学堂了。”孙氏怔忡片刻，突然挥手赶人。

“三，真的有鬼吗不字。五娘凑到三娘边，看了看四周，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