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想了想，上前轻声问孙氏：“老夫人，您看是要将李嬷嬷带到哪里？”虽说孙氏厌弃李嬷嬷早几日就有了些苗，但是李嬷嬷毕竟是跟在孙氏边几十年的老人了，孙氏之后要怎么置李嬷嬷还不好说，因此甘草才想探一探孙氏的风，也便她理之后的事情。

众人闻言一愣，继而面面相觑，最后都一同看向甘草甘松。

孙氏闻言冷笑：“辩解？再听你巧言令颠倒黑白吗？还不快给我叉去。”

丫鬟婆们吓得一抖，回一看却是孙氏边的两个大丫甘草与甘松，他们后还跟着孙氏边的梳嬷嬷常嬷嬷。

众人都明白这个她是指的谁，甘草不愧是孙氏边的信赖的大丫，听闻次命令半犹豫惊愕也没有，只躬行了一礼应了一“是”便了右次间。

“老夫人。”常嬷嬷看着孙氏言又止。

三人一去就看到倒在地上一手捂着鼻，一手住的李嬷嬷，再看到地上那一滩鼻血，不由得愣住了。

众人忙躬退开，不想这时候里间却传来孙氏叫人的声音。

常嬷嬷忙应了，跟在了甘草后。五人鱼贯了正房，两个婆候在了明间，常嬷嬷与两个大丫了孙氏歇息的右次间。

甘草想了想又对常嬷嬷：“嬷嬷跟我们一起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您毕竟比我和甘松有经验。”

说着甘草朝那两个婆使了个，那两个婆立即将李嬷嬷一人一只胳膊架了起来。

甘草也是一愣，随即立即指着刚刚说话的那个婆还有她边另一个看上去孔武有力的媳妇说：“你，还有你，跟我去。你们先在明间候着，若是听见叫你们了才准里间。”

“不，不，老夫人。婢冤枉，婢什么也没有啊！老夫人，你看在婢服侍您多年的情分上，给婢一个辩解的机会。”

不一会儿，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原本侯在明间的嬷嬷就跟在甘草后了来。那两个嬷嬷想是刚刚的了甘草吩咐的，了屋半不敢看，只朝孙氏行了礼便快步走向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着的李嬷嬷。

李嬷嬷奋力挣扎着，想再开求情，转看到了立在孙氏前的常嬷嬷，突然带怨毒，朝着常嬷嬷骂：“是你！一定是你在老夫人面前挑拨！你这个黑心黑肺的扫帚星，命中带煞克亲克夫的娼妇！你不得好死…”

细细听里的动静，偶尔相互换一个神。

“老夫人，您仔细着，别气着了。”常嬷嬷先反应过来，几步上前奔到了孙氏的榻前帮孙氏着，一边急声安。

“你们这是什么作态？还不去给我各自当好自己的差！”一个女声喝到。

孙氏又了一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一些：“以前那些欺主背主的才犯了错被关在了什么地方，那就关在什么地方！这小事还要问我？”

“之前都是关在了后偏院的那间杂房。”甘草看了孙氏一，见孙氏闭上了睛没有答话，立即：“是的，婢明白了。”

那两个婆平日里是活的，李嬷嬷的那力气在她们里跟小猫似的。之所以任凭李嬷嬷挣扎还是顾忌着她平日里在院里的威势，可是见老夫人的刚刚的态度，这李嬷嬷应该是要失势了。

孙氏看了看常嬷嬷，了几气，把怒火平息下来，半响才朝甘草：“将她拖下去，别在我前污了我的睛。”

“姑娘，你看…？”一个婆声问。

孙氏摆了摆手：“你不用为她求情！这些年她背着我的那些勾当我还能不知吗？我是念在她自小跟着我的情分，又见她办事还算牢靠所以一再容忍而已！但是这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她觉得自己平日里手段明想要越到了我上去的话，哼！我留下这个喂不熟的白狼给自己添堵心吗？”

孙氏闻言冷哼一声，撇过去。

两个婆对视一，再也不顾李嬷嬷的挣扎，轻轻松松将她拖了下去。甘草也跟着那两个婆了屋。

不想这时候李嬷嬷却突然挣扎了起来。

常嬷嬷拿手巾了角，说：“婢不求情，婢给老夫人梳。”

常嬷嬷闻言却是中泪：“灵芝，现在老夫人正在气上，你先下去，等老夫人气消了我再帮你求求情。万不可在老夫人面前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