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你们下去当差吧，办好了我代的自然忘不了你的好。”

常嬷嬷：“婢这还不是仗着老夫人信？其实婢哪儿能不知您是在意舅老夫人的情分，而非这发箍本。”

孙氏闻言一愕：“什么亲戚？怎么我不曾听闻过？”

刘嬷嬷喜地带着半夏下去了。

常嬷嬷：“玉养人，人也养玉。这发箍蒙尘久了便失了灵气，老夫人现在安康，正好让这玉也沾沾灵气。”

孙氏笑骂：“你尽在意这些玩意儿，我这个主倒是不放在里了。”

常嬷嬷从一个紫檀木百万字纹的盒里取来一个白玉镂雕如意童发箍，仔细在了孙氏的上。

常嬷嬷也笑：“太愚钝的也到不了老夫人您跟前。不过说起舅老夫人，昨日我听门房一个婆说起，有个舅老夫人的远房晚辈上门来拜见老夫人，不知是舅老夫人的什么人？”

刘嬷嬷闻言大喜，忙拉了半夏磕。

蹦下的闹得不肯消停，所以上次我才要打发她府。”

常嬷嬷笑：“瞧，我说老夫人您惜这玉箍，没错吧？”

孙氏闻言抬手抚了抚上的发箍，有些叹：“这发箍还是当年大嫂派人送来的。嫁这府里一年我不曾有，大嫂听闻之后十分忧心，打听到有一方灵玉便千方百计求了，找工匠雕成了这枚箍，还在寺院里找了僧祈了福。说来也怪，我上这发箍不久就有了柏儿，后来又生了栋儿。我瞧着这发箍也真是个灵。”

半夏忙躬应了。

孙氏闻言笑着摇了摇：“你年纪越长，这嘴也越厉害了。记得以前你到像是个闷嘴的葫芦，半天憋不一句话，现在到成了老油嘴了。”

“婢谢嬷嬷照拂。嬷嬷放心，我这丫听话得很，人也伶俐，你有什么事情尽吩咐了她去，没有办不好的。”

说到这里李嬷嬷吩咐半夏：“以后你给我把常嬷嬷盯了，若是那个白英再去后院，你注意留意她们说的话。”

常嬷嬷一愣：“老夫人不知吗？婢是无意中听闻的，不过许是听岔了？”

孙氏闻言笑：“你到是个聪明的。”

李嬷嬷看了半夏一，漫声：“你好好给我当差，我自然不会亏了你的。”

常嬷嬷忙笑着讨饶：“瞧老夫人说的，婢不是见您惜这发箍，怕它蒙了尘失了灵气您伤心么？你瞧，这么些年这发箍拿来都跟新的一样，可不是说明老夫人对它不同于它？”

孙氏瞧了瞧那个发箍，笑：“怎么把这个找来了？好些年没了。”

第二日一早，孙氏起了，照旧招了常嬷嬷梳。

李嬷嬷半靠在了椅上，眯着睛低声：“仙草，真是你想要跟我斗么？这么些年来你都没有斗过我，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能生什么本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