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明儿她得好好查查这院了。

李嬷嬷一呆，她本来是想顺着孙氏说几句好话然后再提一下自己儿的事情的，却不想孙氏居然翻了脸。往日孙氏是十分乐意听到儿孝顺之类的话的，今日是怎么了？

“怎么不见阮姨娘在你边伺候？”孙氏摆摆手推了甘草递来的茶碗，漫不经心地问二夫人白氏。

孙氏了又转对一边二老爷：“这么些年你边就只有我给的阮姨娘，她又不好，你瞧着这家里哪个丫若是合适我便主将她给了你，你们二房也该添些新丁了。若是家里的丫瞧着笨拙不了，我便让人从外面寻那家世清白的良家女与你，即便是想纳来妾那也是可以的。”

李嬷嬷心下虽是狐疑，面上却是诚惶诚恐的样，不敢辩驳半句就弯腰退下了。

孙氏闻言抚发鬓的手顿了一顿，突然变脸：“行了，这里也用不着你伺候了。甘松，去把常嬷嬷叫来。”

们几个，兄弟几个各自坐在一边聊天，金氏白氏和二老爷王松陪在了孙氏两侧。

孙氏哼了一声：“小门小来的女到底是少见了世面，不知轻重的。当年要不是我把阮姨娘送过去老二还想着独她一人，也不想想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岂容得了他胡来！”

李嬷嬷摇了摇：“这不是您肚里来的到底是隔了一层，当年要给他一个姨娘还推三阻四的，今日也还是这般。哪里比得上大老爷孝顺？”

白氏忙笑答：“她有些不适，我便让她躺着歇了。否则这一番站着伺候下来恐怕有不妥。”

“这二老爷和二夫人这么些年到是还好得里调油一般。”李嬷嬷撇了撇嘴。

孙氏皱了皱眉：“之前在我边伺候的时候瞧着到是好的，怎么自从生了瑞哥儿之后到弱起来了？”说着看了白氏一，又：“你也不可太惯着，虽说她是我院去的，肚也争气生了个少爷，可是婢就是婢，这尊卑不能。”

晚膳十分丰盛，众人分两桌坐了，杯盘推盏之间不闻一声响。等吃完了碗饭，众丫们又捧着漱盆茶盏等上来伺候主们漱，之后又上了饭后香茶。

孙氏摆摆手示意知了，随即吩咐李嬷嬷：“既如此，让厨房那边准备传膳吧。”

孙氏听了闭着没有声，白氏一直在一旁笑着听着并不话，而金氏虽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谈话，但害怕会被殃及便也一直低喝着茶没有声。

李嬷嬷这么想着，却见通往后院的角门一个小丫领着常嬷嬷了来。李嬷嬷看着常嬷嬷那张似乎总是没有什么喜怒的脸越来越近，那隐在院内灯光影下的脸变得忽明忽暗。

，大老爷刚刚遣人来报说今晚有应酬推脱不得，因此不能赶回来用饭了，让您别等着。”

原在说笑的众人闻言互看一便上前行礼告退。

二老爷看了孙氏一，微笑：“让母亲挂心了，是儿的不是。阮姨娘伺候了儿与芸娘这么些年，倒是尽心尽力，虽弱了些仔细调养下来也没有大碍。儿想着纳妾一事还是缓缓吧，如今儿儿女双全，白氏与阮姨娘也都还年轻。”

白氏看了一低着的三爷王瑞，笑：“她平日里是个规矩人，又是老夫人调教过的，到并不曾恃而骄。”

等了正房才皱着眉站在檐下琢磨。儿突然要被换了差事，老太太近来愈加喜怒无常，难不是平安事了什么岔，问题其实是在自己上？她毕竟是跟在老夫人边多年，这样一想就越觉得是自己在哪里惹了孙氏的厌。

李嬷嬷扶着孙氏回了正房，招呼着丫鬟上前来给孙氏换了平日家居的衣裳，帮她卸了上的钗环。

“行了。我累了，你们去回自己院歇着吧。”孙氏突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