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夜姬抿了抿，将绢帕放在了景容止的手里。景容止沉默着将绢帕展开，上面是一滩还未的血迹。抬起看着夜姬，夜姬也回望着他：“我想…我可能想起了更多关于我以前的事情，关于钟离娉婷的事情。”

夜姬拼命地摇了摇：“不要骗我了，孩以后不会有了。这是你和钟离娉婷的孩，我是夜姬，我不是钟离娉婷，带着你和钟离娉婷回忆的孩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景容止看着夜姬，她情绪有些激动，说话都了起来，急忙抬手为她抚了抚：“你别急。孩…孩以后还会有的，但是你等不了了。”

“嗯。”夜姬“放弃吧，不要去找墨清辉了。”

夜姬的一双眸中，瞳仁渐渐变得散，痴痴呆呆地就好像看不到就在自己面前的景容止似的，中喃喃地念叨着“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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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有了…

景容止定定地看着夜姬，然后缓缓地摇了摇：“不可能的，我不可能看着你死在我面前的。”

景容止惊喜地看着夜姬：“你想起来了？”

纤纤十指抓住景容止的手臂，夜姬反问他：“所以你想打掉你和娉婷的孩，然后带着我r夜跋涉前往天崖去找墨清辉？你熟读古籍医书应当知曼陀罗除非用其叶否则无药可解！你去找墨清辉，最多不过是能再得到一颗两生草。然后呢？让我分享你的命一同活下来吗？”

她没有清楚地说明放弃什么，但是景容止却明白了：“你知了。”

景容止一言不发地看着夜姬，她伸手摸了摸景容止也十分疲惫的脸颊：“累你为我受苦了。”景容止摇了摇，一把捉住了夜姬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蹭了蹭：“无妨。”

“我想起来了，也知两生草的缘故，所以我更不会让你拿你的命去冒险。曼陀罗可遇而不可求，如果我们终其一生都找不到，那你就要陪着我受尽毒发的折磨，我不能冒这个险。”

景容止抓住夜姬的双肩，晃了晃她：“夜姬，夜姬！”这是曼陀罗毒的征兆之一，他焦心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夜姬慢慢地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急了一气，晃过神儿来。

他刚要伸手去取，却被夜姬抢先一步拿了起来，景容止看了她一，伸手：“给我。”

“那你就忍心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吗？你和娉婷的孩儿，娉婷辛辛苦苦才保全下来的孩儿。你…真的忍心亲手杀了他吗？”

夜姬笑了笑，突然：“景容止，放弃吧。”

想起景容止注视着自己时那温柔情的目光，夜姬知，他一定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父王，也会有怜的视线看着他和娉婷的孩。如果是个男孩儿，他一定会教他读书识字，学武习剑，他日长成，一定是个如景容止一般的翩翩浊世佳公；如果是个女孩儿，他也必定会教她诗词歌赋，曲艺品茗，落成人，必定会是个楚楚动人的大家闺秀。

“拂晓，你先去吧，我先自己一个人静一会儿。”夜姬了额角，她需要好好地想一想，自己该怎么办。

景容止看她视线又有了焦才微微宽心，劝说她：“只要是你的孩，不是谁，我都会很疼。如果你毒发亡，这个孩一样不能降生。所以…”

夜姬，没错，她又想起了一分的事情。当日景容止毒伤未愈之时，因为她的失察而导致他差儿伤重而死，她和百里长空彻夜不眠带他去天崖求医于墨清辉，得到了一颗两生草，景容止因此而活了下来，并终于毒伤痊愈。她因此也明白了，在采山庄为何景容止重伤之时会给她喂下那么一颗丹药，因为他怕他死了，会拖累她。

没有人可以保证她能够想起以前的事情，可以变回钟离娉婷。即使她最后侥幸活下来了，也不过是一个用婴孩儿的命为代价的刽手。

景容止的眸光微微一凝：“我心甘情愿。”

，他一定在她不知的时候经过了激烈的挣扎。她腹中未世的孩，是景容止与钟离娉婷的见证，倘若他可以世，景容止一定会非常疼他的。

夜姬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了，景容止觉得不妙，看她嘴角似乎隐隐有血迹。狭长的凤目在夜姬的边逡巡了一圈儿，在看到她旁放着的绢帕时，微微眯了眯。

午膳时分，景容止到夜姬屋里来，看她正在床榻上闭目养神，脸不大好，似乎刚刚经过一番痛楚。景容止静静地走过去，坐在她边摸了摸她额上的汗：“曼陀罗的毒又发作了？”

“但是我不愿意！”夜姬猛地一推景容止，从自己的枕下一支短小的匕首横在自己的脖颈上“景容止，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