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无人相伴

“为什么？”罗戈的笑容打了个顿，眉tou间隐有“川”字纹浮现，然而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后，这个胖子就回复了他商海jing1英的本se——那副标志xing的，在商务谈判以外的时间里几乎就从未变化过的和气笑脸。

在他看来，自己的提议分明是很有诚意且ju备相当的可行xing的，而少年如此果断地拒绝，说得好听一些是心怀高远，换成难听点儿的说法，就是未免有些少年得志后的轻狂。

可是从这一段不算短的合作jiao往情况来看，这个男孩子分明不应该是后者才对，所以yan下情况与一贯以来印象的冲突，就让罗戈就有些疑惑，却也只能等着下文。

“罗哥入行这么久，是不是一直在zuochu版发行？上下游的相关产业，你就没有去分dan糕的想法？”杨一咧了咧嘴角，与年纪不太相符的神gunzuo派让罗戈一阵牙yang，却又不敢轻易忽略杨一话中任何一点看似没有营养的内容。

“分dan糕？上游的好选题名作家新策划，几乎已经都被知名chu版集团瓜分，至于下游的各个直销和分销渠dao，更是成熟而固定的市场…”罗戈摇tou失笑，心中却长chu了一口气——看来这小家伙不是胃口太大，只是他的yan光目前也只能达到个案营销的战术高度，还谈不上纵观全局的战略目光，有些问题，毕竟不是只靠着天分就能解决的。

好选题名作家新策划都被瓜分？杨一也摇tou失笑，在没有亲yan目睹奇迹诞生之前，多数人的态度总是会下意识偏向保守，而当那些他们原本认为不可能chu现的、活泼泼的新生事wu真的chu现在他们shen边的时候，却又总会引发这样的gan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句饱han了羡慕嫉妒恨语气的gan慨，无疑就是把普通人和天才区分开来的界标。

杨一固然不是创意的天才，可是挟着重生的光芒降临此间的他，因为那命运BUG一样的先知先觉，也就有了几分独醒者的风采。

“有关上游的问题，我的两本书不就是最好的例证么？”杨一的眉tou挑了挑，每每这个时候，他才会显现少年人特有的锋芒。

不过这表情在他脸上却也只是一闪而逝，然后认真地看着罗戈：“罗哥，有些事情总是会有例外存在。chu版发行的上游，好看的书新锐的作家虽然少，却也不会断绝；而下游方面，就是因为离图书市场的成熟期还有一步之遥，所以我们更要抢在这个时间打开新局面。”

“谈何容易…”罗戈下意识地一手轻叩桌面，一面摇tou：“新局面，人人都想打开，可是也没见谁真的打开了。小一啊，有些时候，适当的保守也是必须的。”

两个注册会计师的评估还在持续，偌大一间只坐了四个人的内bu会议室，未免显得有些空旷，不过杨一和罗戈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们的所有心思都放到了怎么说服对方上面。

“保守？现在已经是图书市场发展晚期，ma上就要到定型的成熟期！到时候市场竞争更激烈，销售增长更缓慢；而随着网络的发展，实ti书市场的淡季也会渐渐拉长；利run率最好的情况也就是稳定而不下降。而在已有的优质chu版资源都被瓜分，新的资源一chu世就被哄抢的情况下，开源更是难事…这些，罗哥你都zuo好了准备么？”杨一其实还是很能理解罗戈的想法的，一个只知dao冒险冒进的商人，固然能凭借一时的气运狂飙突进，却绝对是刚不能久。罗戈所选择的保守策略，也正是这个时候绝大多数chu版人的选择。

可是杨一的最大依凭，却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商业天分，而是实实在在的人生经历，有了前一世的先知先觉，他自然就表现的事事了然在心，一副xiong有成竹的模样。

所以在杨一说chu这一番话的时候，语气中也就带上了无比自信的笃定，让一旁被争执xi引了注意力的两个会计师也不由得侧目连连——对上一个比他大了一lun多的老总级人wu，不仅没有半点儿的局促不安，还能侃侃而谈，甚至似乎还在气势上占了上风，这就不得不让人称奇了。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罗戈虽然见识过杨一在某些方面的惊才绝艳，却也不敢轻易相信他有解决困扰着整个chu版界和图书市场难题的妙方。

现在他这么一问，纯粹是被杨一质问的哑口无言后，下意识的反应。

对于是否全盘相信杨一的这番话，罗戈其实也是矛盾重重的——要让一个在chu版行业混迹多年的老总级人wu，轻而易举就相信一个高中生对图书市场走向的预言，确实有草率轻信的嫌疑。可是少年那言之有wu有理有据的看法，以及其中一些已经有应验预兆的论断，又让他不得不放下心中的那一丝侥幸和怀疑。

杨一也不和罗戈作口she2之争，而是递给胖总一份不算厚的资料，这是杨一在《云荒》大卖的时候，渐渐成型的第一步想法。而在昨天那zhong突如其来的jin迫gan来临之后，杨一终于是把这些想法整理成了juti而微的资料和策划文案。

“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