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突然,我一直都关心。”萧玲珑认真的说“你才
了几天主公?你真以为你能完全掌握一切了吗?以前,与你争斗的是二哥,但他不是你的对手,很快就甘败下风了。但其实一直以来,你最大的对手并不是二哥你知
吗?”
权力让人向往,也同样会让人迷失。
“为何这样看着我?”萧玲珑轻挑剑眉“我不是在挑唆你杀人,或是在离间你与白诩的关系。我是想提醒你,发生‘功震主’这
事情,责任更多的其实是在主公
上。权力是把利剑,你一定要把握好。你越是信任谁,就越要注意渡让给他的权力大小是否合适。不要因为你一己的好恶或是
憎,来决定你手下人的权力大小,这是很不公平,也是很害人的!”
楚天涯略微一笑“不至于。这信心我还是有的。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情来了?”
什么啊,搞得这么张兮兮的?”楚天涯有
纳闷。
楚天涯倒了一
凉气,惊诧的看着萧玲珑。
谁也不能保证,一个品德再好的人面对权力的诱惑、在各权力的斗争当中,不会发生变质,不会走上歧途。权臣,像诸葛亮这样的古往今来都是罕见,他们更多的被打回原形或是死于“功
震主”还有的就真的造了反。
“是这样没错。我也没说他不忠心或是有异志。”萧玲珑说“但
为主公,有些事情就是要防微杜渐的。权力这东西很微妙,你放
去容易,收回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白诩本来就是执掌军机大权的军师,他的权力与威信本来就很大了,你现在还让他全权行令,这不是完全将权力过渡给他么?他的
边都没有一个可以制衡他的人
,这怎么行?——古往今来的君主,有谁像你这么
过?”
萧玲珑的话有理,她其实也不是在怀疑或者是中伤白诩,而是向楚天涯说了一个,
为上位者在
理权力外放问题时的标准,那就是,不能让手下
现一家独大的现状,要制造一个自己可以驾驭的平衡度。
“你这样,对你,对白诩,都没好
。”萧玲珑仍在耐心的说
“主公被架空了实权或者权臣太过膨胀,往往都意味着内斗的开始。现在的河东义军当中,你过度的信任与倚仗白诩,却忽略了培养一个可以和白诩并驾齐驱的人。你本人在的话情况还好一
,凡事可以由你掌控;一但你离开,所有的重心都将转移到白诩的
上。你想过没有,其他的
领将士们好不容易适应了以你为中心,现在又换作白诩,短时间内他们能否适应?会不会发生号令不通、上下不服、权力相争导致内斗的情况?——再者,以后等你回来的时候,或许大家又习惯了听白诩发号施令,你这个主公的威信与号令,或许还不如白诩的话
用了。到那时候你会怎么想?你会觉得白诩夺取了你的权力——古往今来有多少良臣忠臣,都是这样走上了毁灭?他们或许没想过夺权、并没有野心、一直都在忠心耿耿的孝忠主公,但就是因为他们功
震主了、们的威信与权力
过了主公,而让主公有了危机
、不得不杀之而除后患!”
楚天涯略微一怔,陷了沉思。
“四大军机领,你带走了焦文通,不是还有两个么?”萧玲珑说
“孟德好好的闲在西山,为何不用他?让他
上你的空缺,然后白诩依旧从旁辅佐,这
情况远比白诩一家独大要好得多。是,孟德的能力是远远比不上白诩,但只要他能够驾驭白诩就行了,不是么?因为孟德是你的亲兄弟,还是西山的创首人威望并不在白诩之下,他的
情与
怀又向来又最能让人服气,义军上下所有人都服他。因此大家不会对孟德产生任何的怀疑与抵
,白诩也就不会有任何异议了!”
“天涯,为大事者,不能拘泥于这小节。”萧玲珑说
“我是皇族
的人,在我的印象里,政治与权力的争斗从来都是最冷酷与最无情的。你若是为了照顾白诩一个人的情绪而顾失了大局,那才是真正的妇人之仁小家
气,是自取灭亡的寻败之
。你
“理是这样没错,但,我已经这样
待过白诩了,又怎么好朝令夕改,这会让白诩怎么想?”楚天涯说
“信任这东西,就像是一张纸。
皱了就再也无法抹平。我如果现在改换孟德来暂代我位,白诩的心里恐怕…”
“你怎么能把军权全给白诩一个人掌握呢?”萧玲珑小声的说
“我知
他很能
,也很忠心。但是你想过没有,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大家就会渐渐形成一个以白诩为中心的习惯,到时候就算你回来了,也会被架空!”
“你以为我来什么的,求你带我一起去,还是缠着不让你走?”萧玲珑抹了抹
睑,拉着楚天涯一起坐下,认真的看着他说
“你
心犯错了,你知
吗?”
“怎么说?”楚天涯好奇的问。
“你是说白诩?”楚天涯微笑“他是我的左膀右臂。”
“我知了…”楚天涯
的吁了一
气,
激的看着萧玲珑“飞狐儿,你说得很对。是我疏忽了,我太缺乏经验。我这样全权委托白诩,是对他最大的信任,其实也是对他最大的伤害。但是阵前换帅,又是大忌。小苍山一直是由我亲自坐镇白诩从旁辅佐的,现在又能让谁
上我的空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