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诩的脸再也挂不住了，一片刷白！

白诩的脸一下就绷了。呼，他郑重的：“郡主，当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投效官府是死路一条，小生无法阻止关大哥与焦二哥，但不能带着其他的兄弟一起赴死。跟着主公才是正路，难郡主不这么认为？”

白诩的表情依旧保持着淡定与沉稳没有变过，

白诩的表情变得迷茫“郡主这话，小生着实听不明白。”

“都不是。”白诩认真的说“郡主，主公是对小生有过待，这没错。但小生现在想得更多的，是大局的稳定与军队的士气。有些话，不该说的我就绝对不会说；有些事情，不能的我就绝对不会。郡主，请你不要我了。”

“能够回答的，小生自然会答。”白诩四平八稳。

“我只是想知，是什么让你把义军的前途看得比一切都更加重要？你甚至比天涯还要在乎前的一切！”萧玲珑说“是，这让你看起来很忠心，殚竭虑为主公分忧，一切都为义军着想。但是人哪，什么都应该是有动机和目的的。你难只是为了一个好军师，只是为了辅佐主公成就一番事业？”

“郡主，你究竟想说什么？”白诩轻拧着眉，正对着她的睛。

萧玲珑轻微的冷笑“我很好奇，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在许多的问题上你表现得比已故的关大哥、焦二哥还有现在的主公都要激。为什么？别告诉我就因为你是一个书生，一个有着愤世嫉俗之心、匡国护心之志的书生！”

“理是这样没错。但是…”萧玲珑有意停顿了一下，脸上一抹冷咧的微笑“那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关山与焦文通都是待你不薄。当时你就那样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与他们分扬镳、甚至明知他们是去赴死，你也没有全力的阻拦——如此对待旧主与多年的兄弟，将来，你又打算如何对待天涯？”

“四哥你别张。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萧玲珑仍是淡淡的，轻言细语的“究竟天涯有什么引你的地方，究竟关大哥与焦二哥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从理上讲，你转投西山是对的，没错；但是从情上讲，你为什么就能那么泰然之？七星寨原有的几个领当中，只有你当时的反应是最淡漠的。还记得么？就算是与你同来的薛玉，也追到天堑关门对二哥最后的挽留。你呢？”

“好，那我明说了。”萧玲珑说“还记得黄龙谷一役后七星寨内的那段时间吗？当时我们山寨内分成了明显的两派，你对哪个阵营都不信任，最终选择了支持当时还一无所有的天涯。到后来，你宁可睁睁的看着关山与焦文通先后赴死也不阻拦，还带着薛玉与大份的寨众，前来投奔西山。天涯突然有什么地方让你对他死心塌地？还是，你心里本有着别的念，还是你早就对七星寨绝望了，想要另走一条新路？为此，你可以丝毫不在乎兄弟情义，冷酷的自走自路？”

白诩的眉梢很不自然的弹了一下。萧玲珑的语气与视，让他很不舒服。

“别掩饰了。”萧玲珑站起来，走到白诩面前，离他很近。两人也是差不多，睛几乎是平视。

萧玲珑就笑了“但是，在他还不是主公的时候，你就已经这么了。为什么？”

他站了起来，几乎是屏住呼：“郡主，这话…这话也太重了！”

白诩不能不慌。某些时候，得罪了主公可能还没有得罪了主母的后果严重。白诩这样有见识的聪明人，这个理自然明白。

白诩呼一，脸黯淡的轻轻的“是，我承认我当时十分狠心。但是大丈夫当断不断反受其。小生纵然可以一死了之，但还有几万寨众呢，他们怎么办？谁带他们去投效西山？”

前这个女人，光是聪明心细也就罢了，白诩从来就不怕这人。问题就在于，萧玲珑了解他，曾经还是和他情笃的妹，现在——更是他的主母！

“四哥，你这是把我当作外人、敌人来防范了，还是真的是完全于对主公的忠心呢？”萧玲珑的脸上，泛起一抹令白诩有些心里发的寒意。

“我来告诉你。”萧玲珑平静的自问自答“那是因为你发现，天涯的见识与你心中早有的预想，惊人的吻合。你早就厌烦了关山与焦文通的内斗，你有着完全超过他们二人的见解与主张。但你只是七星寨的四寨主，大事由不得你主，主公的位置也难得到你的上。这时候天涯适时的现了，于是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支持他新的主公。原因只有一个——他是能够主公的，他的看法与见识，或者说理想与抱负与你一致！也就是说，现在与其说你是在辅佐主公，还不如说是，你在借助主公实现你的理想与抱负！”

“好，很好。想不到白四哥，有一天也会拿官腔来应付我。”萧玲珑微微的一笑，嘴角轻微的翘起“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那么可以。白四哥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敢回答么？”

这个份说白了就是主臣之分，不再是以前那样了！

“是。”白诩毫不犹豫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