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肝胆相照

“此言差矣！”楚天涯重叹了一口气，说dao“现今这世dao，是官bi1|民反，兵比贼赃。再加上女真人即将南下侵宋，无论兵贼百姓，都得遭殃。以童太师为人，他非但不会奋起抵抗，还会保命要jin一走了之。ma都监，你比我了解童太师，你认为呢？”

“没错，是有这样的可能。别人兴许不知dao，我还是清楚的。”ma扩说dao“童太师执掌兵权二十年，凡大小战事虽有胜有败，但他未尝真正怕了谁。但是，至从督战河北见识到辽军骑兵的厉害之后，他就shen惧女真人了。因为，他连辽军都打不过，何况是轻松灭了辽国的女真铁骑？”

“那便是了。”楚天涯说dao“只要金军一来，童贯必定放弃太原而逃走。到时ma都监只能跟着童太师当个逃跑将军。纵然shen上还会披着这一shen将袍甲胄，却是没有半点保家卫国之举，于心何忍、颜面何存？这样的大宋将校当着又有什么意义？难daoma都监为将，也就只是贪图那一点俸米？”

“啪！”ma扩一掌重重拍到了酒桌了，厉声dao：“当然不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等武夫，理当报效国家、ma革裹尸还！”

楚天涯点了点tou心中暗喜：ma扩为人，还是很有血xing也颇富正义gan的。我这一手激将法，看来是奏效了！

“既然是这样，那好办了。”于是楚天涯说dao：“既然童贯不会防守太原，那么金兵来攻时，有谁能保守城池？”

ma扩并不笨，当下yan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让我入伙西山，然后带领他们一同来对抗金兵？”

“没错！”楚天涯也将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到时，谁忠肝义胆保家卫国，谁贪生怕死一走了之，岂不是一目了然？大丈夫立于世，但求问心无愧，ma都监，又何必拘泥于一个shen份与名tou？”

“有点dao理…”ma扩似乎被说动了，但仍是有点犹豫，说dao“但我带兵倒反，童太师是不会放过我的！也许不等金兵南下，他就已经派兵将我征剿了。再者说了，我纵然是入伙西山，也未必能说动他们一同前来抗金啊？”

“这是两个问题了，我们一个一个的来分析。”楚天涯既然敢大胆的游说ma扩去“倒反西山”自然心中已是早已shen思熟虑过了，此时便娓娓论dao“先说第一个，诚然，童贯肯定不会放过你。但是，让他派兵去征剿你，却是不大可能。”

“为什么？”ma扩疑惑dao“我比你了解童太师的为人。抛开他的shen份名声不说，私底下，他其实是一个十分仗义豪shuang、慷慨大方的人。对待属下他一向宽厚，赏罚分明颇得军心。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执掌兵权二十年。但同时，他也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但凡有人chu2犯了他或是背叛了他，必杀之而后快，绝无半点容情！”

“话是这样没错。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到万不得已，童贯不会自起刀兵。”楚天涯说dao“现在正是和金人商讨jiao接州县的重要时期，两国之间有使者细作不断往来。万一童贯派兵平叛被金人撞见，ying说他是在针对金国而用兵挑衅，岂不是要坏了大事？童贯都不敢暗中调兵悄然设伏，又岂会大动干戈让金人误会？”

“言之有理，一针见血！”ma扩顿时欣喜“子渊，你真是智计过人啊！”“都监过奖了。其实，只要我们摸准了童贯惧怕金人的这一特点，就不难想像他的举动了。”楚天涯淡然的笑了一笑，很有一点当年抓住了嫌犯的xing格特征，从而推理案情的gan觉，他对ma扩说dao“抛开这一点不说，就算没有金人的阻碍，童贯也轻易不会对西山用兵。因为朝廷是派他来洽谈两国bangjiao大事的，剿匪平寇并非他此行的份内之事，再加上西山共有十八寨义军，兵力不俗，征剿下来能否得胜尚未可知。打赢了朝廷未必有多huan喜，他自己的胜捷军还会蒙受损失；打输了损兵折将他是难逃罪责。以童贯之为人，他岂会节外生枝，去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买卖？——如此说来，都监倒反之后，童贯派兵去征剿你的可能xing已是微乎其秒。解决了这个问题，下一个问题，也就好解决了。”

“是指让我服说西山众寇一同联合抗金吗？”ma扩面lou难se的摇了摇tou“我看难。山贼不比令行禁止的军队，他们虽然相互有所勾联，但又彼此不服，相互欺压、攻杀这是常有的事情。我初来乍dao，何德何能号令全众？”

“对待西山群寇，同样的dao理，只要摸清了他们的脾xing、看清了他们的chu1境利害，也好说动。”楚天涯微笑dao“其实，yan下不guan是山贼、百姓还是军队，都有了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即将来南下侵略的女真人。如果西山众寇坐视女真攻宋而不理，那么金国在打下太原之后，肯定不会放过他们这些有组织、有武装的山寨，必然对其各个击破聚而歼之，以绝后患。这是显而易见的chun亡齿寒！”

“言之有理！”ma扩顿时yan睛一亮“那便是说，西山众寇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在大难临tou之时团结自救，合纵抗金？若是胜了，他们便从山贼草寇变成了抗击外寇的民族英雄；纵然是败了，也是轰轰烈烈，不枉男儿豪杰一场，总比zuo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