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管那么多了。姐姐我要连这点都不能到,又怎么能在长子城立足?放心去吧。出门往南走,这条路,对你现在应该很安全了。”
“好,姐姐保重!”张凤话已说到这个地步,既然上淮子焉还是如此大方,自然也就放心了,心下更是感激。
“对了,这口短剑是你们家的。你没有武器很危险。带上吧。”
“姐姐…”
“呵。我可没要,含玉剑闻名北地,当年我哥哥曾跟淳于老先生许以重金秘宝,老爷子都没便拒绝了。没到啊…今天竟然是他非要送给我。”
张凤无语,淳于宾这种行为,在她眼里,纯属利令智昏。脑袋已经完全不清醒地行为,对师父狂热的权势心态,她私下是极不以为然的,真是令淳于一门都脸面扫地地耻辱。
她再不发一言,收起含玉短剑,夺门而去。
良久,只听得上淮子焉轻轻一叹:“何而为情呢?”
这时,我见张凤出了院门已经走远。便起身转了出来。轻轻上了门前矮阶,推门而入:“是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上淮子焉看看我,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但她依然端坐棉席之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手一伸“这句不错。请坐。”
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地席上跪地坐下。
“飞帅忽为情语,实在令人敬佩和惊讶。”隔着面具,上淮子焉一双秋月般澄亮的双目凝视着我。
“是么?”我被她挖苦得不由苦笑“我没从你脸上看出佩服,你惊讶,是觉得我不应该掉出那么一句酸吧?”
“飞帅甘冒大险,竟敢独自潜入许都,抢回心爱的女人,此等真男人,我上淮子焉怎能不敬?你发自心底地感慨,却哪里酸了?当然,虽然有些…俗,不过却是真情实感,子焉又哪儿有资格讥笑?”
俗…有些俗?元好问、金庸,诸位同赶紧自杀吧。
我脸色泛起红晕,这时代人太落后,居然完全不能解元曲地妙处。
“我有位妹妹,她最爱唱地一句,‘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才是荡气回肠地名赋佳句呢!”
我被彻底打败了!
罢了,夏虫不可语冰!
嗯,其实,我就是那条没化的夏虫。
不过,上淮子焉“引唱”《上邪》的名句时,轻绽曼丽的歌喉,确是脆生生活泼泼的,别有一番动人之处。听得我心神荡漾,一时间脑子里全是她秀美的曲调。
过了老大一儿,我才醒转过来,怔怔看着上淮子焉那狰狞可怕的面具,感叹道:“真如天籁一般!没到,女将军上淮子焉尚有如此一面。”
上淮子焉两道秋波映射着我地双睛,身子不停微微摇晃。
她突然站了起来,脸色一寒:“飞帅,你好厉害!”
我莫名其妙地仰头看她,不明白她何以忽然翻脸。
我注意到,她的红唇,似乎在刹那间已全是青白之色。
片刻,她慢慢又坐下来,唇色已恢复了诱人的红润:“唉,我现在知道,
公孙老师绝对禁止我对你施展这种奇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