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援刘抗曹（上）

九月初十，我率军来到襄yang，在南城外扎住大营。

荆州牧刘表亲自chu城，到我营中与我相见。

刘表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年人了，说话声音也不响，略有点鼻音，礼节方面则非常周到，让你gan觉不到一点不shuang的地方。

单看他待人接wu的态度，你很难象到他竟然是位雄踞一方的霸主。

我心里对刘表一直都不太瞧得起，不过这次谈话的gan觉很好，聊过半个时辰，对他的看法已经变了许多。

刘表给chu的条件也很优惠，除了蒯氏的忠字骑兵营全bu拨给我调遣之外，另外把他自将的仁义军义字步兵营也给了我，总算起来，我现在能直接指挥的襄yang军队，已有一万五千人。

我知dao，这是我及时援助当yang，打退江东周瑜军获得的回报，表明刘表对我已有一定的信任和信心。

我得寸进尺，要求前线指挥作战，由我一个人说了算。

刘表略一犹豫，也同意了。

临别之时，刘表jinjin握住我的两手，动情地说dao：“曹贼凶顽，景升无能，我荆州八郡的百姓，就全托靠飞大将军了！”虽然他shishi的手心捂得我好不难受，而且不知dao他心里到底有多少真情假意，但这恳切哀求的口气，却也令我心中禁不住陡然升起一gu锄qiang扶弱的激情。

我很豪壮地说了几句自以为不算大话的大话，把他给送走了。

帐里除了我的人，襄yang方面就只剩刚从樊城返回，要和我商议juti军务的蒯良。

我这一方也只有三名心腹谋士，除了徐庶、田丰两位军师，就是随蒯良一起来的长沙军汝南营营主杜似兰。

大将蒯奇、宋定、张南、邢dao荣、杨虑等人则在长史杜袭的统一指挥下，忙着安置忠字营和义字营的将士。

杜瑞、赵玉和司mayin因为率汝南黄巾军助守樊城，没能过来。

“飞侯何来迟也？”蒯良待我介绍完毕，对座中之人心中有数之后，淡淡问dao。

我看他一yan。数月不见，他的气度更加yin郁，说话声音更小了。

“子柔先生为何如此说呢？”

蒯良dao：“周瑜八月初已撤军江陵，异度八月中已返回襄yang，飞侯在当yang屯留近一个月，在zuo什么呢？”

嗯？

我听chu他语气中的不满之意，很快地回答dao：“子柔兄亦知，我长沙水军在江陵方当新败，先生推荐给我的陆兄弟也不幸战死，不得不仔细安排，以防大变啊！”蒯良dao：“飞侯属下，高士济济。子云虽亡，对飞侯亦无关大局啊！”心：“你追认他为将军，这也罢了。可是在当yang为他设摆灵位，祭奠亡魂二十日，未免zuo作得过分。”

“无关大局？不，不！”我心中一激动，猛然摇tou，声音也不禁高几度“陆兄弟少年高才，奋发昂扬，是我长沙军后起的优秀青年将领，也是我长沙阵亡的第一位将军，自我以下，长沙军民无不悲痛yu绝，恨不代死。怎么能说是无关大局呢？”

蒯良微微一哂，心：“还跟我装蒜。”

徐庶dao：“我主爱惜bu下，胜逾自己。长沙新军重组，训练未jing1；而且为了个大局，我主忍痛同意为刘景升和孙仲谋安排议和之事，这很需要hua功夫。”

蒯良dao：“可是飞侯晚到半月，襄yang城中形势已变，元直可知dao么？蔡氏重掌大权，蔡瑁不顾廉耻，竟频频向曹cao2献表献宝，媚态可鄙。襄yangyan见将落入他人之手，飞侯你却遥遥坐观…唉！”

徐庶见双方都有点激动，忙dao：“这个我们已有所料，子柔先生。就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早到。”

蒯良dao：“元直，这却为何？”

徐庶dao：“忠信军与我主联手，击退qiang敌周瑜，声威大振。刘荆州表面纵然不言，心中必怀疑忌，如此则蔡瑁重起掌权，分蒯氏之势，已呈必然。而且我料刘景升对目前状况下能否赶走曹cao2军，gen本全无信心，若我军与异度兄同回襄yang，势必更启他之疑心，同时刘荆州素知曹贼恨我主入骨，不免要以为是我们阻断了他襄yang与曹cao2议和的可能。”他微笑着注视蒯良“现在的情势不是很好么，刘荆州若非知晓求和无门，岂将jing1锐大军慨然jiao付我主？”

蒯良一怔，心：“原来你们早就策划好了，要夺取前线的军权。不过，这么倒也不为过。”他本来担心的只是我意气用事，不堪携，如今我军思虑如此周详，他反而放心了，口气顿时见缓，说dao：“元直所言固然有，但蔡氏…”

田丰dao：“子柔，在来襄yang之前，我们也商议许久，其实尚有另外一个可能，曹cao2乃极其jian诈之辈，倘见我两家联手，ying攻无益，反以和议相间，分化瓦解我联盟之势，子柔你，刘公他能抗拒诱惑么？”

蒯良对田丰十分客气，拱了拱手，示意领教，然后才低下tou，yin着脸了一儿，叹dao：“就算刘荆州不肯，蔡瑁一族也必竭力撺掇怂恿，唉，我对蔡德珪失望已极，不到这危急时刻，他竟然企图卖主求荣。飞侯，yan下樊城军中多是他族人亲属，你要当心。”

杜似兰dao：“是啊，我们在樊城，多遭张允、蔡勋等掣肘压制，若非蒯别驾及时赶到，前几天小玉就闹起来了。”

我点点tou。虽然心里别有法，但时机不到，却不用现在跟他们说。

蒯良又问我江东的情况。

我告诉他已经通过朱治与孙权搭上关系，孙权回复虽然比较han糊，但却默许长沙的战船通过江陵水dao北上运送粮草战士。

蒯良甚为高兴，一直沉郁的面上终于louchu了笑容。

最少，现在不用两面受敌。

最后他问我去樊城之前是不是先进襄yang城一趟，许多荆州官吏、大族名liu都来拜我，看看力保襄yang的英雄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我考虑一下，还是婉言谢绝了。又不是三条tui的猴子，zuo什么秀啊！再说这时候大鸣其鼓地去襄yang，除了引起襄yang实权阶层更大的失落gan觉，进而树立起更多意不到的妒敌之外，对局势毫无帮助。至于搜集人才，更需悄然而动。

和蒯良商量完毕，送走他之后，我急问杜似兰：“兰妹，现在前方的军情如何？”

“一个月来，曹cao2的援军分批而来，以夏侯惇、曹仁、徐晃、于禁、乐进、李通六将为首将，刘晔、赵俨等护军，十数路军ma汇聚新野远郊，加上前军张郃bu，总兵力达到六万之众。曹cao2亲自在南yang宛城坐镇指挥。”

我dao：“曹cao2shen边，都有谁为他谋划？”

“郭嘉为军师祭酒，荀攸、贾诩为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