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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我有三策(上)
又是一个凉快的早晨。
我chu了大营,径自北行。
离张家湾东北十余里,有一座小山谷,名为天竹。
这两日,我几乎天天去那山谷中遛ma,顺便锻炼自己ma上的功夫。
二十余骑亲卫分为两组,一组跟在我后面保护,另一组在前开路,为首之人乃是阿昌。
自从发生徐中liu暗杀事件之后,徐庶就立刻加qiang了对我的保护措施,在军中选ba忠勇之士组建了一支镇军大将军的护卫队。恰好阿昌返回,徐庶立刻让他担任了我私人卫队的首领。就这他还不放心,还老着再给我找几个高手。前两天瑾儿携金旋的首级来见我,立刻又被他给看上了。要不是瑾儿与杜似兰有约在先,他怎么也不肯再放手。
南方的山dao不比中原那么平坦,骑在ma上,勉qiang能中速而行。不过反正我也只是遛ma散心,对速度不是那么在意。
在到天竹山的半途,有一chu1草沃林茂之地,是个园子,据说里面遍zhong桃树,chun天时四野都开满了桃se的鲜hua,十分瑰丽,所以叫桃园。
驰过桃园时,我随便看了看。园子里大约一半是桃树,枝上都是光秃秃的,什么hua都没有,但其他诸如松、柏等树,却是郁郁葱葱,十分茂盛。园子周围都是看不到边的庄稼地,浅绿se的麦狼在风中波动。有些小块已经黄了,那是成熟的小麦,都弯下腰,低着tou。往远看去,淡淡的云,红红的霞,辽阔的田野寂静无声。
我摇摇tou,战ma从桃园旁边踏过。
景se虽好,可惜现在我实是无心观赏,所能到的只是很俗的东西:“麦子快熟了,过些天得让人赶jin来收割。”
忽听前面阿昌喝dao:“是谁?chu来。”
我一勒ma疆,shen后十余骑立刻呼一下散开,呈半弧形把我围住,只在前面留一个口。
这是徐庶的训练手段,他知dao,一旦遇险,只要能护住我的侧后方,就算成功了大半。敌人要从正面袭击我,估计没什么戏。
路旁站起一人,dao:“军爷,这dao路如此宽敞,我等自坐路边休息,不妨碍你驰ma吧?”
我心tou一动,这声音好生熟悉啊!
听到阿昌生涩凶冷的声音:“不行,我主走过的路上,不许闲杂人在场。”
那人啊的一声,旁边忽然传chu一个女子的声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家主人未免也太霸dao了些吧?”
阿昌不说话了。
我知dao要坏,阿昌不耐烦了。急忙一ma,奔了过去。
果然,远远就路边一个麦田旁,站着二人,一男一女,男灰女白。他们的shen后,还坐着一人。阿昌已从ma上跃下,衣袂闪动,直扑向那男子。
我正要张口叫停,忽见白影一闪,那白衣女子已闪挡在灰衣男子shen前。
“好漂亮的轻功!”我心中一赞,顿时住口,dao:“别又是徐中liu一类的人wu吧?让阿昌先试探一下也好。”
阿昌显然也吃了一惊,飞跃的脚步蓦然放慢,凝神一步步走过去,喝dao:“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白衣女子冷笑dao:“对军爷您来说,这重要么?”
阿昌停下脚。这时他离对方大约一丈不到,正是适合chu手的距离。
原野上散发着清晨独有的清新、chaoshi的泥土气息,遍地是野hua。
草叶和树枝上,还残挂着几颗水珠儿。
蓦地“噌!”一声响,白光骤现。
却是那女子gan受到他的气劲鼓动之势,抢在他chu手之前chu剑。
阿昌心tou微讶:“竟然先发制人,这女子好min锐的gan觉。”
shen形一晃,欺近敌shen,便要施展空手入白刃的绝技,qiang夺对方长剑。
我叫dao:“阿昌小心,别碰她兵qi。”
阿昌一惊,他虽然自大,对我的话可不敢忽视,立刻bachu一口护shen短刀。
“喀!”一声轻响,短刀一折为二。阿昌左手中指轻轻一弹对方的剑脊,飘shen急退。
他这一弹乃是外家的鸣琴指法,却蕴han了他苦练数年的寒ji奇功,一指内外兼修,非同小可。
对面那女子长剑被他一指击中,手腕一震,也是微微一惊,停手不攻。
她shen后那男子忽然叫dao:“是自己人,不要打了。”
阿昌看看自己那柄被削去一半的短刀,随手扔掉,瞪yan看着对方长剑。
我这时已然认chu那灰衣男子,原来是他!急忙下ma。
“阿昌,退下!刘二,是你么?”
那灰衣男子啊一声大叫,疾快奔了过来“扑通”跪倒在地,磕toudao:“飞帅,是我,是我啊!我可找到你了!”
我抢上两步,扶住他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