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造反农民,根本不懂这种军中常规。
上淮子焉、赵颖等也属此类。
这实在是极其特殊的个例。
杜似兰续道:“瑾儿吃惊之下,急忙隐藏起来,这时他听到主公问‘我们什么时候走?’,那女子沉默了一儿,说道‘明日天亮之时,我来接您。有一晚时间,飞帅应该能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处完毕吧?’。”
“主公如何说?”
“主公说…主公说‘好吧,就这样。’。”杜似兰垂下头去。
“然后如何?”
杜似兰低声道:“瑾儿听到这里,生怕被主公察觉,悄悄就回来了。”
徐庶瞪大了眼睛,呆住。
主公要走?要跟一个女子走?
这当头一棒,打得他心乱如麻,脑子混成一团浆。
怎么可能?
在目前形势之下,主公怎么能突然丢下大家,自己一个人离开?
么?
可是如此天大的事,杜似兰是绝对不可能欺骗自己的。
有一点徐庶很明白,杜似兰是军中最不希望出现这种事情的人,其强烈程度甚至可能超过自己。
田丰轻轻吭了一声,道:“元直,元直。”
徐庶动了一下眼皮。
田丰道:“我初闻此事,亦如元直一般。不过仔细来,此事也很简单。”
徐庶又动了动眼皮:“简单?”
田丰道:“是的,很简单。”
徐庶茫然地看着他。
田丰叹了口气,忽然抬起右掌,用力向徐庶脸上煽去。
徐庶脑子发木,身体反应却很快,不由自主一仰头,田丰这一掌就打了个空。
但这一掌把徐庶打得忽然醒转过来,他眼珠凝视着田丰的手,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付?”
田丰观察他一眼,道:“主公为人虽然温和,但他欲横扫天下的雄心,却一点不比其他任何豪雄少。他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我们呢?而且听他们的对话,似乎决心已下,绝无更改。”
徐庶摇了摇头,涩声道:“我不知道。主公从来没有跟我透露过这种法。”
田丰道:“嗯,元直是主公最亲近信任的兄弟,主公若真有离开之心,必然瞒不过元直。”
徐庶像刚咽了一大杯黄连水,从嘴里一直苦到心里,难过至极。
正如田丰所言,他一向自认为和阿飞是肝胆相照的刎颈之交,但此事他事先竟然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