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式武qi

油水（今松滋界溪河）发源于今湖南石门县境，东liu经沣县、湖北松滋县，至公安县北古油口时和长江汇合。油一作“繇”油口即古油水入江之口的简称。滔滔自西向东而去的长江在经过江陵之后，突然改变liu向，向南拐了一个弯，油水就liu进这南拐的江中。

油口后来被刘备改名为公安，是县级单位。不过照我看法，这地方占地既少，人口又稀，作为一个镇倒可能更合适一些。

当地有一家殷姓船行，an现在话说就是殷家开的造船厂。殷氏在当地富甲一方，他家的土地，几乎占了油口镇的一半一上，但却乐善好施，和睦乡里，所以很得本地百姓拥dai。

我们这支军队离油口还有十多里地，殷家的主人殷浩夫妇已经率众仆从远dao来迎。

殷家和长沙素有生意往来，我军的战船，近五成都来自殷氏。殷浩夫妇极其jing1明，zuo任何生意都严格遵循商家规矩，给我们的货虽然价格高点，但都是优质战船，而且还有各zhong优惠的售后服务，买卖双方一直甚是相得。

徐庶、桓阶和殷氏夫妇都很熟，我在长沙也过他们，大家老朋友见面，分外亲热。

殷浩一见我，便dao：“我正要去寻飞帅，和飞帅zuo一单生意，不到飞帅如知我心意一般，居然就到了，呵呵。”

我一愣：“殷兄好说了。什么生意？”心：“zuo生意你该跟我shen后这俩人去说，他们不行的话，还可以到长沙去找杜袭、和洽，怎么要跟我谈？”

殷浩dao：“我yu向飞帅租借一人，徐军师一直不肯答应，只好劳动飞帅了。”

我一皱眉，了起来，半个月前徐庶跟我过，原来是这事。

桓阶dao：“殷兄，我们这许多人，远dao而来，你不赶快扫榻置酒相迎，尽在这路上罗唆什么？难dao我长沙和你zuo生意，亏待过老兄？”

殷浩白他一yan：“啊，那倒没有。”

殷夫人笑dao：“桓兄责备的是。敝夫妇早已安排妥当，保证飞帅的属下，晚间都有很好的地方安眠。”她大约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容颜肤se保养的甚好，说话温和柔顺，远非她丈夫那般cu鲁。

桓阶倒是一呆：“夫人是说，我军的住所都已完全安置？”心：“虽然你们久居油口，是当地一霸，周围数十里的风chui草动都瞒不过你们，但主公此次chu来，带了两千兵ma，这油口如此之小，哪儿有那么大的空间安置？”

我回tou看看徐庶，徐庶笑而不言。

殷浩夫妇对视一yan，都笑了起来：“桓兄放心，绝不让你费心的。”

桓阶dao：“请贤夫妇指教。”他是军中参军，目下人手不足，军需后勤这些杂事全要他亲自cao2心，所以半点也不敢ma虎。

殷浩dao：“夫人呐，看来咱们不说清楚，参军大人他是没法放心了。”

殷夫人dao：“那好罢，你就跟飞帅说说。”

殷浩dao：“飞帅呀，我殷浩是个cu人，不拐弯，这样，我和贱内商量，打算资助飞帅两艘楼船，一艘四千石，一艘一千石。”

我和桓阶都吃了一惊，只有徐庶微笑着，似乎早有所料的样子。

桓阶dao：“殷兄如何无缘无故要赞助我军？”

殷浩笑dao：“桓兄，你我相jiao二十年，咱们什么jiao情，你还不知dao我么？”

桓阶心dao：“我就是知dao你才不放心。”dao：“殷兄虽然一向大方，可是从来不zuo亏本生意，我与殷兄jiao了二十年，这点还是非常清楚的。”

殷浩哈哈大笑：“那我就明说了吧。就是那档子事，只要飞帅答应把韩都尉借我半年，我便将这两艘楼船恭手相送。”

我还没说话，徐庶已dao：“这生意我们太亏，不zuo。”

我点点tou，dao：“不好意思，殷兄，这笔下次再谈。”

殷浩急了：“飞帅，徐军师，有商量，有商量啊！三艘如何？”

桓阶微微而笑，心：“主公和军师，倒是一唱一和，颇有默契。”他不知dao我和徐庶在襄yang兵铁肆上已经演练过这手，把名匠铁ting差点给气死。

徐庶dao：“一口价，五艘楼船，一艘四千石，四艘一千石，我军便把韩都尉借你三个月。”

殷浩咧咧嘴：“军师，你这刀也忒锋快了罢…”

徐庶笑dao：“这些战船是殷兄早已为飞帅准备好了的，若不能完全发挥它们的作用，岂非辜负了殷兄一片殷勤之意？”

殷浩愣住：“军师如何知晓？”

殷夫人笑dao：“夫君，妾shen适才不该多嘴，令徐军师听chu了话外之意。军师细察入微，飞帅真是得人啊！”殷浩心：“夫人说了什么？”了半天，还是没清楚。

我却已经心里明白几分，五艘楼船，八千石的载重，正是两千战士的最佳住所。

看一yanhan笑的殷夫人，dao：“奇怪，这zhong自漏底细的事是商家大忌，这位殷夫人是多聪明的人，她为什么要如此zuo呢？”不过徐庶闻微知著，从殷夫人一句话里猜测到对方的最后底线，可也当真了不起。

这一对却是旗鼓相当的好对手。

我略略侧过shen子，看着他们二人对答。

徐庶忽然面容一端，一拱手，正sedao：“多谢夫人夸奖！贤夫妇雪中送炭之恩，我长沙必有相报。”

殷夫人dao：“军师不必客气，江夏被围，江陵事急，我们心中也很不安，若让江东的孙蛮子控制了这两地，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宁可让飞帅入主。”

殷浩恨恨dao：“夫人说得是，从孙jian开始，我们邓、殷两家就特别讨厌江东的孙家，qiang横霸dao，什么事都喜huan首先着动武解决，哪里像咱们长沙，有飞帅这么好说话的主顾？”

他夫妻如此公开表明态度，徐庶自是huan喜，微一凝神，dao：“我有一事不解，夫人如何知dao江陵之事的？”

殷浩dao：“好教军师得知，我老婆她娘家便在江陵，这江陵周围的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我们也时常听说一些。”

桓阶dao：“军师，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