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帐内除我们俩之外,再无旁人。
我道:‘先生,长夜难眠,下一局如何?‘
贾诩站起,淡然而笑,道:‘飞帅,良辰已过,请恕贾诩失礼,不能奉陪了。我回帐喝酒,另寻乐趣,一遣余时,飞帅不反对吧?‘
我做了个手势,笑了一笑。
‘先生请便!‘
贾诩洒洒一揖,拂袖而去。
我凝起神,道:‘贾诩多智,他是不是在醒我,我和曹操的蜜月已经过完了,这盘棋快下不下去了,要我尽快避开曹操,另行寻找出路?‘隐隐觉得他似乎是同情欣赏我的,很可能就是这个意思。但他说得太过隐晦,我一时却是难以完全领悟猜透。
大黑天独坐帅帐,无聊之极。不一儿就有点睡的意思。心:‘不如把阿樱找来聊聊?‘随即起她是曹操的坐探,叹口气,打消这个念头,又:“池早现在军中,我也很长时间没见着他了,何不邀来相见?”摇摇头,也不好,现在我是中军主将,如果池早见我,早该自己不请自到了。他既然不愿意见我,我又干嘛巴巴地去求他?气愤愤伸手从怀里取出那幅八门金锁阵的图谱,强打精神,看了起来。道:‘你不求我,我就不给你。‘
刚看了不到三分钟,值班司马进来报告:‘启禀飞帅,宋亮求见。‘
我腰一挺,精神起来,收起图绢,急道:‘快让他进来。‘
话未落地,穿着一身袁军衣服的宋亮已快步走进帅帐:‘飞帅,我回来了。‘
我从座位上转出来,一把抓住他:‘好,回来就好。刘二呢?‘
宋亮笑笑,等那值班司马出去,才低声道:‘我给飞帅带回来两位客人,他正陪他们在外面等候。‘
‘什么客人?‘我大惑,‘请他们都进来啊?‘
宋亮转回头,喊道:‘刘二,飞帅有请二位贵客。‘
帐门一开,走进四个人来,都是袁将打扮。我一眼看去,认出一个:‘李齐,是你?‘
络腮胡子李齐一瘸一拐急步上前,跪倒施礼:‘飞帅,是我。李齐回来了。‘
我欢喜无比,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仔细看他,见他脸上伤痕累累,知道一定是挨了打,这几天吃了不少苦,心中一酸,拉起他轻轻慰抚。
旁边也是一身袁将打扮的刘二忙道:‘飞帅,这二位是…‘
李齐醒悟过来,忙回身介绍:‘我在袁营,被那淳于琼侮辱殴打,几乎丧生。多承这两位将军仗义相救,今日才能活着回来见到飞帅。‘
宋亮道:‘我和刘二,也是亏了遇上沮将军和赵将军。不然,脑袋早就掉了。‘
我见那二人都很年轻,大约都只有二十五六岁,左边那位沮将军紧呡嘴唇,面带忧色。右边的赵将军却显得很是开朗,笑嘻嘻地打量着我。
我躬身一揖到地:‘两位义救我三位兄弟,阿飞铭感五内,深感大德。‘本来我是应该跪拜磕头的,三条宝贵的性命啊!但我早晨才跪过曹操,心里正别扭着,这次就降低成本,马马虎虎了。心:“有本书上说,古代有个大首领为了拉拢人心,每次见到有本事的就下跪,说什么让位之类。我现在这位置是别人给的,没什么让头。原以为下跪没什么大不了,大可以把这点借用过来。可他娘的怎么就是玩不啊?‘
那二将慌忙扶住,右边的赵将军道:‘我等久仰飞帅仁义盛名,实不敢当飞帅如此大礼。‘沮将军道:‘在下之命,乃飞帅所赐。区区微劳,何足挂齿?‘
我一楞:‘将军何出此言?‘
沮将军道:‘飞帅施恩不望报,真仁将也!在下沮鹘,曾在白马为飞帅所擒,飞帅义释降俘,却是以在下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