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从路边的堠台来，外边倒着几明军尸，旁边的石碑上刻着“茨字三号台”五个字。

莽古尔泰招过向导，对他问：“往前走，能不能到灵丘？”

…

“包你娘，你跑到灵丘那平地上去，你以为鞑能这么好对付，咱们这才多少人。”钟老四勒转，对着第三连连长：“都别他娘割脑袋了，第三连第二排追击阿泰五里，确保他们溃散，然后回来追大队，其他人都跟老去抓莽古尔泰。”

“你娘的，鞑现在这么不经打了？”钟老四骑来到桥。

钟老四四张望，寻找两个连长，准备让他们快速整队，就下这个状。如果正蓝旗突然掉回来，登州镇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这里只有七百多甲兵，却押送了四千多百姓，队列比阿泰的还长得多，而且里面大多是青壮，老弱一早就清除了。

沿途的不少路都有这样的空心敌台，不过有人驻守的不多，愿意拼死抵抗的就更少。

第三连的连长跑过来：“副营官，那边跑的是镶黄旗的阿泰，他是回广昌了，要不咱们直接去灵丘，把这建一脑包了。”

阿泰那一伙人逃得狼狈不堪，路上摆满百姓尸，还有一些推车被翻在地上，以阻挡登州的追兵，山上两侧还有大群的百姓，很多人正在围着地上的尸嚎哭。

…。

缓的带到岸旁。

钟老四上上下下看看那尸，连个伤痕都没有，他摇摇：“不会是踩死的吧，怎门连个刀都没有，你说咱们上次抓镶白旗那个固山叫个喀克笃礼，那死了多少人。”

钟老四下。分开那些围观的士兵，上去翻翻那固山额真的。果然死了，

向导哈腰：“回主话，能到灵丘，走狼牙、吴王、茨沟营、钟耳寺这条就成，过了竹帛大概就了大山，一路上也不过是这火路墩，就是，就是…”

“把这达尔哈脑袋砍下来再说，你们都给老整队。”钟老四上，跑过东岸，一直跑到了广昌的那个路。

周少儿此时冒来“问了几个投降的，过来认了，都说是镶黄旗固山额真达尔哈。”

固山额真偏听了一下，摇摇：“没听到，是不是这山窝里面风大了一。”

人还没有找到的当，桥的一群士兵大声呼“有个固山额真死了！”

“好像有啥动静？”莽古尔泰转盯着固山额真托博辉。

莽古尔泰哈哈大笑“人数不少，那正好，又可以多抓些包衣了，哼哼，竹帛。”

莽古尔泰睛冷冷一扫，那向导赶：“就是这个竹帛，那里有一个千总领兵守着，人数还是不少的，就怕…”

他抬朝最近的一个旗队长问：“问清楚了？哪个旗的固山额真？”

钟老四心中觉得有理，不过也没有赞同这个训导官，这人平时架大，对啥事都喜多嘴，远不如赵宣来得那么自在。钟老四转看看桥，这个瓶颈也限制了登州镇追击的速度。

钟老四跑过去看了一。只见一群士兵抬着一完好的尸，盔已经掉了，上的铠甲银光闪闪。中间的护心镜则金灿灿的，不是普通甲兵能用得起。

旁边的训导官忍不住搭话：“或许是在旅顺被打怕了。”

被河分割成两半的后金兵面对着优势的登州兵，迅速丧失了战斗意志。原本镶黄旗西岸的人阵列还算严整，结果大伙看到阿泰这一逃。所有人都只想逃命，要是没有阿泰这支友军。就这两三百人背一战，也不至于打成这样。

最会游泳的那个领甲兵，也终于在关大弟参与的齐中被击中，关大弟目送着那甲兵的在血中顺而下，在转过南边的弯前，被推到了岸边。那甲兵一瘸一拐的跑了几步，就被两个追赶的登州兵赶上，在地上用大刀一刀斩了脑袋。

莽古尔泰选的路线，是一条村落比较密集的区域，而且其中还有很多从灵丘逃到山区的百姓。

刚才看着那些后金兵宁可河中淹死，也不愿意与登州兵一战，钟老四只觉得前的后金兵有些陌生，他很怀疑是否真的后金甲兵，会不会是包衣假扮的。

此时第一连的队形十分混，有过河的，有在原地刺杀伤兵的，也有顺河追赶的。第二连的人战线和第一连相同，钟老四的本意是让他们充当预备队，但第一连冲散之后，河谷中喊杀震天，第二连各旗队自动投战，也完全失去了建制。

周少儿也不清楚，这个固山额真死得不明不白，也不知如何就摆在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