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营边一声角号响，是张献忠在召集兵，接着旁边其他几寇也响起号角或喇叭。几人惊讶的对望，召集兵便可能要移营，而他们刚到此地不久。

他上包着一块红布，一副寇的打扮。这便是陈新布下的暗棋。洹大战大了寇组织，特勤队有九名山西来的队员乘机扮作被打散的小兵。换了缴获的兵，分成三组投了不同的贼群中，这也就对寇这混的组织用。

龅牙犹豫了片刻，有不甘的骂：“孙，几家都在号，或许都要移营，咱们先回营，看他们要往哪里去。”

罗汝才打断：“正是，所以各位都不要跟下面人说去哪里。谁嘴不严的，一律把脑袋砍了。”

“记下了，周围的标记也了。”

罗汝才不慌不忙的坐下喝酒才：“那你说怎办，除了老回回。最能打的都在这里了。这许多人要是都打不下来，那大伙以后见着他们就绕走，不然就老老实实钱买路，再也休提打山东兵的事。”

旁边一个贼首问：“他们也有几千人。一时半会打不下来怎办？”

“那咱们就派一队人假作围攻修武，老八说过山东兵敢打。他们来得必然最快，咱们照样能先打他们。”

“队长，咱们回不回去？万一上要走，一时就脱不得。”

从东面远远跑来十多个寇兵，他们刚刚去抢掠回来。其中两人回营呆了一会，然后又骑来，往北面的山林跑去，在树林边缘寻到了另外一个骑的寇。他正在那里监督一些民砍柴。

他们这个营地中间是一个寨，是刚刚被他们打下来的，兵住在那里面，其他的寇就是这么散在平野上，民们在野地里到挖鼠，或是往北去太行山的边缘的山林中砍柴打野果，偶尔有些兵在外面跑过。

紫金梁皱眉想了片刻：“倒是个主意，不过咱们这许多人，也难以掩藏行踪，会不会被山东兵知。”

两人都，龅牙低声问：“今日你们去，那几条河的涉渡都记下没有？”

龅牙指着附近山林吩咐：“咱们走两个去报信，留一个跟着大营，你们两先去查探山中路…”

…

“不行。”龅牙下了决心“机会难得，这里聚集如此多的目，一旦散去更加难打，打不打由陈大人说了算，咱们只把消息传回去。”

张献忠也走到中间，对罗汝才问：“若是他们不动呢？”

“是紫金梁在青化镇召集怀庆各路营，我这边看到听到的，便有十多个大小当家，闯王也在里面，总数应在二十多，没准三十多。”

龅牙望着外面大上跑过的一骑兵，对两人问：“今日来来往往人很多，他们都往青化镇去了，看着像在商议什么大事。”

六臂。”

龅牙的用磨着他自己的牙床，神不断变动，陈新给他的命令是查探紫金梁或闯王驻地，现在倒是找到了，但周围寇总数超过七万，锐兵四千左右，还有不少拿着兵的步军，他不知算不算合适的机会，其他明军行动迟缓，如果带着他们一起，肯定会被寇发现，届时便会逃窜。

登州镇在林县留下一个司，辉县大营需要守卫，如果要来攻打此，能动的只有三千多人，孤军万一被发现，还可能被群寇围攻，这些寇以前就多次这样过。到时候也未必能指望得上其他明军。

另外一个队员对龅牙：“要不，就等他们散了再说。”

毡帽的李自成对罗汝才：“果然不愧是曹，只是咱们兵倒是快，但步军走得慢，万一人多杂，被抓几个去…”

三人汇合后走到一边，三人谈中都是山西音，树林边那兵抬起向周围张望。赫然便是特勤队的龅牙。

寇遭到重创后正需要补充实力，看他们骑术不错，立即收了兵。龅牙这组先找到蝎块，然后又投了张献忠。寇的结构松散，组织混，类似于大的土匪，兵常常改换东家，龅牙也作了些功课，声称以前是山西镇夜不收，兵溃后在泽州落草，曾在多个营过，他对山西很熟悉，说来是，加上他的音很正宗，寇并未起疑。于是他跟着八大王的队伍跑了半个多月，终于找到了紫金梁和闯王。

罗汝才：“这事儿原本就藏不住，不过咱们原本就来去不定，派些小家领兵往其他地方走，让卫辉成一团，山东兵一时也难以知是冲着他们去的。”

青化镇东北面五里外，这里是西营八大王张献忠的驻地，他在林县挨了登州镇当一，又被左良玉趁火打劫，落荒而逃卫辉府后，一路抓百姓。又收编了一些山贼土匪和溃散的其他寇，现在人数又有了五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