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觉得这个是可以的，反正现在关宁军都是军阀，这还是能主的，明末时候明军其实大多像叫军队，别说统一的军装了，衣衫褴褛的都比比皆是。

领的少年只有十二三岁，看吴襄气质不俗，过来敬礼后客气的问：“这位先生是不是走错了路，前面的路只到工坊，你没有工牌的话。是不能去的。”

家丁一看连忙接着。其中一个：“大人怎地想起买腌鱼了，代小人一声便是，何苦自己去挑。”

骂兄台，我只说那戏骗人。”

从过掖县开始，路边屯堡林立，吴襄有时宁愿绕绕小路，也要围着屯堡转一下，每次早上赶路的时候，就能看到成群结队的十多岁少年去上学，这些学堂都不大，基本只有两三间，虽然屯堡里面大多都是茅草屋，但学堂全都是砖瓦房，门前有大片的空地，空地北侧都有一旗杆，上面挂着一面飞虎旗帜，一般下午的时候路过屯堡的话，能看到学生在排队走步，而且还颇有气势。

他到听人闲聊，在心里面大致勾勒陈新屯堡系的概貌，应该就是租地给农民，租收得少，但农民要训练战技，据说最多的是排着队走来走去，然后屯堡开学校，结合吴襄自己跟商社打的经验，他认为是用商社和金矿赚钱武装战兵。吴襄想了半天，实际上和卫所也差不多，只是陈新赚的钱要多一些，再稍微搞得严格一些罢了，不知如何就了兵。

吴襄压住火气摸了银，小贩眉笑的收完，吴襄松了一气，他还不敢只给钱不拿鱼，免得又被说是细作，自己把两挑鱼挑在肩上，走回到了两个家丁的位置。

“那你把挑一起买了。”

那小贩不依不饶“俺都听屯说了，戏台上演的都是真的，俺登州镇杀了多少鞑，还让俺家小识字算数，你无凭无据的啥说他们骗人，你是不是鞑细作，不说个明白，俺就要叫乡邻过来抓你。”

这一呆就等到了辽海上冻，吴襄觉得报功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要赶回宁远等着官复原职，这才带着几个家丁从陆路回乡，他上次送的时候急着赶路，没有留意路边的情形，这次路上留心观察。黄县和掖县的屯堡都不多，但是都有正规的兵营，里面是成排的砖瓦房，营门十分威严，门的士兵和登州校场的一个姿势，这也是他对登州镇最刻的印象，就是所有士兵都是一个模刻来的，他曾看过一次换岗，又是敬礼又是踢步，他觉得太啰嗦了。

“你从青州过来就买十斤腌鱼。哪有这人，你是不是细作？”

另外一个也：“俺刚才挤到前面去了一趟，那鞑都是说的要抢光登莱的东西，再杀光登莱的人，把那些屯气得暴如雷。”

他路上还专门去试了一下，那些屯就和他熟知的一样，还是有些迟钝，说事情半天说不清楚，倒是那些少年十分情，说事情也有条理。

吴襄咳嗽一声“这鱼甚好。怕等会被人买光了。你们记清了没有？”

“大人，那登州兵的衣服真好看。比咱们那鸳鸯战袄好多了，又神又方便。小人都想去一，难怪那些百姓喜。”

那小贩听到他说买鱼，才想起这是主顾。偏看着他“你买几斤？”

吴襄看这小小孩童竟然敬的是军礼，但又没有穿军装。奇怪之下换过河间府的音问：“这位小哥，我是河间府人。坐船到的登州，回程就冻上了，

“买，买。”

吴襄额冒汗。他跑惯江湖，知这乡间农夫都是本地人，最是难惹，自己只带了两个家丁过来，万万不是他们对手“这，我只是给亲友带些，不是腌鱼生意，那兄台你说。多少斤才算？”

“嗯，衣服要好看。要记着让鞑说杀人抢东西。”吴襄又记下了一条…

那小贩看看左右，低声：“你把俺两挑都买了。”

吴襄被他揪着，看周围有其他几个百姓在围观，生怕被当成鞑细作，现在场中的群情激愤，没准被打死也可能，他连忙低声求饶：“这位兄弟，我是青州府来的，确实不知实情，方才多有得罪，在下是买鱼的，咱们先称了鱼再说。”

这日到了平度州外，吴襄打听到靠近大泽山的地方，有一个大的工坊，这里有河和树木，十分适合制铁，据那些屯所说，工坊的人更有钱，他又绕路过去看了，确实很大的一片建筑，离着还有一里就在路上被几个少年拦住，手上还拿着七尺的短矛。

吴襄睛一瞪。“你们就没看到其他的？”

吴襄又在登州内外转了几日，他也知陈新可能派了人监视，所以每次门都大大方方的，免得让陈新怀疑，而且绝不离开蓬莱县的范围，虽然他很想去文登看看。

“十斤。”

“记清了，就是两个鞑杀百姓，一个登州兵把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