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用说这么详细。”陈新连忙打断他，在天津这类重地方，情报站是单独的，连卢友也不知情报站在什么地方，商社只是多一个打探的渠，每个分号有两个外协。在一些小的地方，就只让商社打探。

陈新记得当时并未要求本地的掌柜送家眷去文登，包括扬州的丁丁也是如此，估计是后来周来福要求的。

文登后，炭并不缺乏，硫磺是从日本买的上等货，就是硝没有稳定供应，所以也开始在当地制硝，文登没有天然的硝土资源，一般就在老墙和厕所旁边挖老土，用过的废料要重新回填，两三年后又能再次提炼，制硝的范围正在逐渐增加。

卢友答：“是啊，去年年中的时候，周来福就要求所有掌柜的家眷去文登，去年就住在威海，上月家中带信来说她们又到了登州了。”

卢友叹：“谁说不是，就是周来福太过严苛了些，连小妾都要送去，累我只得一个丫鬟可用。平日与文登送信送东西，都得从商社过，不能写封信，只能写开信，东西都得总社看过才能拿到手。”

“是副掌柜？”

陈新哑然失笑，周来福这招确实严了，不过他估计是为了防

邓柯山路过他边时训斥：“柴大个，你得机灵，在船上多看多，把陈大人照顾好了。”

陈新归心似箭，不得船能快一，登州一大堆事情等着自己。不说机构调整的事情，就是招远的金矿每天都得损失几百两银。他上次收到刘民有急信后，还是怕对京师之行有影响。让他们先作打探，暂时不动手。现在京师之行结束，金矿这个每年固定收益十多万两的生意，他绝不会容忍白白那些缙绅之手。

卢友情的和陈新聊天，说起当年一些街坊后来的情况，好几都已经全家去了登州，在那边混得也不错，卢友这次还打算去拜访他们，并问起平度离登州有多远。得知有好几天路程后，他又摇叹息，说要陪家里人，文登那一家或许去不了。

火药的三成分都需要心制作，就连最容易炭也要选轻木，并且用木捣万次以上，经试验合格后才能料，任何一样差了，最后的威力就大打折扣。这些制作方法和注意事项是大家都知的，但在各级的贪腐之下，朝廷产的火药大多都有些问题，倒是边军自产的要好得多。

陈新叮嘱：“这事你不要给那些伙计知了。”

“不是。他叫柴植，天津本地人。人老实，事也稳妥。”

柴植也没说话。脸上表情极不自然的躬躬，邓柯山下了板，陈新也拱手别。手cāo纵着船离岸，然后升起船帆。福船顺海。

邓柯山看手都准备好要开船，跟陈新告辞后，往板走去。那柴植正好站在了那里，挡住了一段缺，邓柯山不耐烦的挥挥手，柴植回一看，发现自己堵了路，连忙尴尬的闪到一边。

此时邓柯山走上甲板，看到卢友上哈腰的问好，卢友是天津商社掌柜，平日与邓柯山这个牙行打很多。

“小人明白，周世发已经来说过，让我们每五天把消息汇总一次，有专人来取，若有急事情，就在门外放一个扫帚…”

陈新惊讶的问：“卢友你家眷都到登州去了？”

陈新看了一，那人大大，但神态间有些畏缩。

卢友躬：“小人明白，都没说，周世发说的。一个店两人知情，另外一个就是这个人知。”说完他指了一下旁边那个伙计。

“那也不错，如今登莱局势太平，有我登州镇在，她们比在这些地方还稳妥些。”

陈新对卢友吩咐：“日后你估计还是在天津，在此要多留意军资，还有就是要多打听些情报。”

普通明军从料、方、保、鸟铳、训练都烂到渣，再好的火设计都没有作用，每次与建战时候威力还不如弓箭，速更差得很远，不败才是怪事。后来很多将领却认为是火本有问题，更加不愿使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