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发笑眯眯的让他拍了，打量了一下邓柯山的装扮，全都是档货，不由笑：“邓二你真是个大东家派了。”

堆起的烟箱上窜火，冒其阵阵白烟，烟草燃烧的味弥漫开来，周围的那些纤夫、挑夫和周围的店伙纷纷靠近，摸烟筒对着白烟起来。

“是。”邓柯山答应完，抬时周世发已经径自走了，以邓柯山的江湖经验，他发现周围至少有三个从群中依次离开。

南方商船到靖海运来南货，文登营用南货和卷烟换辽东的银和特产，南方商船再装满辽东特产和卷烟返回江南，运河沿线也同样是这个方式。任何一个方向都是利极大的贸易，今年又新开辟了北方边镇的直接贸易，周世发对四海商社的前景十分看好，既然四海商社是帮自己赚银，他就绝不允许有来抢生意。

“是o阿，周哥你咋知？”

周世发知他是满胡说的，只是笑笑便指指那堆燃烧的卷烟问：“临清来的货？”

邓柯山喜望外，殷勤的给周世发拍着衣衫上的尘土，一如他当年拖着周世发扎火囤之时一般无二。

邓柯山懒得这些，反正临清烟行面丢尽，以后估计不会在夭津混了，少了夭津这个地方，他们往北直隶和辽东的路也就行不通，自己就可以卖更多的货。

邓柯山夸张的大叫一声“o阿，郑宗周？”

邓柯山吞了一，他每次叫得厉害，但还真没胆杀，忙岔开话题问：“晚上兄弟东，请你和陈大喝酒如何？”

周世发脸转冷，这次四海商社分权，他作为层也有一千两的份。周世发现在千着秘密工作，动脑的时间很多，大多数时候也需要商铺等等掩护，对商业慢慢有一，他觉得这个商社恐怕能赚大钱，卷烟和辽东走私货品以后都是文登独有的，而文登正好又有渠从南方到很便宜的南货，这些都是建渴求的东西。

邓柯山心中冒起一些凉意，不再敢给周世发拍衣服，停下手赔笑：“周哥，晚上得空没有，兄弟给你接风。”

“邓大可真是贵事多，老朋友都不理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时却没想起是谁，连忙转一看。

“又是临清帮，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他们明年绝不会再来夭津。”周世发微笑着说一句，邓柯山觉一阵风掠过，觉得这句话里面似乎带着很多的冷酷。以前周世发不是这么个样，不过是兵痞里面狠一的，严格来说也是地痞之一，如今却似乎最冷的打行。

一群青抢够了烟，一窝蜂往渡船停靠的地方跑去，那边几个船家一看不好，连忙撑着竹篙离岸，邓柯山正要跟着追过去，突然有一拍拍他肩膀。邓柯山正在兴上，也不回就骂：“开些，老有事情办。”

周世发摇摇“明日便要去京师，今日要养好神，我回程时再来寻你。陈大也不想应酬，他今晚就在原来的院住，你晚间过来说说话便是。”

邓柯山想起刚才说的那几个渡船，心中不由来气，居然敢在他邓二下耍，反正现在也喊来了，大汗“还有那几个帮临清拉客的船家，都给老抓来打。”

邓柯山惊讶：“陈大回来啦，那怎地不找小弟呢，你也是刚来便要走，是不是都升官发财，看不上小弟了，你可知小弟想得你们多苦。”

“不了，刚才陪陈大去拜访了这里的巡抚…”

一样都是地痞，地方官要好当地的事情，离了这些还真玩不转。有了这些相助，四海商社在夭津黑白都通，是运河沿线发展最好的一地方。

周世发毫不激动的“一个夭津巡抚罢了，如今在陈大面前，地方上无论文武，一般的官员都十分客气。还是说商社的事情，郑宗周答应关照，你以后更好办事些。像今日这般的事情，杀一两个也没事。”

邓柯山望着周世发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此陌生。

“我明日便走，先去京师给陈大趟趟路，安排些事情。份反正也不多，你换成银票，我回程来拿。”

邓柯山哈腰：“都是陈将军刘先生周哥照应着，不然小弟哪能那么顺当拿到南货，要说四海商行真不错，货价比最低的还少半成。周哥你这趟回来呆多久？正好我把去年该给你的份给你。”

“周哥，你可回来了，宋先生说你当了个啥局长了，局长到底是千啥的？兄弟我最近可想你得，可说过两月搭船去文登看你，你看看，你就先回来了，咱这叫心诚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