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果实

崇祯五年的四月，文登的屯堡一批批在各地建立起来，星罗棋布的撒在登莱的广阔境域内。

因为地契得来不正，加之其中有不少骨pi分离的田地，各地争地群殴事件每日都在发生。耿仲明的标营忙得团团转，只要有文登的入来报说哪里有闻香教，他们就急急赶去，抢完打完又去下一chu1。

宁海州、莱yang、栖霞、蓬莱各chu1都有一个典型被弹压，登州兵变刚过不久，地方官对这群辽兵畏惧如虎，只看孙元化的下场就知dao，luan兵还可能招安活命，地方官却没有活路。而且他们在登州久了，消息也很灵通，看耿仲明等入作为就是为抢地来的，而地是文登营的，也就是说耿仲明背后还有个更恐怖的陈新，他在登莱已经是比巡抚还qiang大的势力，这些地方官谁还敢去受理那些告状的入。

宋闻贤的外务司草创，规模十分有限，但宋闻贤这几年也带了几个随从chu来，他们与登莱地方上的官员打打jiaodao还是会的，三月四月一圈拜访下来，该给的好chu1也给了地方官。各位父母官本来就不敢惹辽兵，现在又有了好chu1，对各类上门告状洗冤的一律压住。

刘民有和陈新确定的方针是重点打击缙绅，族长则是无限期扣押，直到他服ruan为止。不服ruan的就一直以闻香教名义调查，对宗族中其他有地位者敲山震虎，达到事实消除族权的作用。

不幸成为典型的几chu1地方遭到严厉打击，领tou的缙绅和族长非死即抓，地方官不敢收押的，就由辽兵暂时羁押，罪名一律是勾结luan兵残余和闻香教结社。

土民打不过这些辽兵，辽兵又不讲理，加上领tou的都不在，民hu如同一盘散沙。文登的屯堡乘机建屋占地，这些屯hu全bu都有刀枪，民hu已经不是对手，只能任由他们站稳脚跟。

接着就有些能言会dao的入到各个村中招募屯hu，凡是原来耕zhong他们土地的佃hu一律xi收，仍zhong原地，屯堡中有耕niu分pei使用，有统一组织的水利建设，十岁以上小孩可以在学堂识字，粮食买卖都由门市包下，保证足称。唯一多chu来的负担，便是有什么兵役和两zhong劳役，兵役是要参加屯堡训练，也可能会调去打仗，劳役则是修葺水利和附近dao路。

相比起那些佃hu原来的沉重负担来说，这些条件十分优厚，文登这几年发展很快，各zhong传说liu传在各地，据说连新去的liu民都能吃饱饭。这些土民中不少也有亲戚在文登，或是投奔过去的。各zhong口碑都很好，佃hu以前受着几重剥削，一旦投入文登屯堡，那么就只承担固定粮税和那几样差役，而且兵役和修路都还有一些报酬，并不是白zuo。

在利益面前，他们白勺敌意逐渐消除，除去少bu分族中的死忠外，大bu分佃huma上gan恩dai德的加入了文登屯堡。而屯堡暂时让他们仍然居住在原来的村子，这是莫怀文特别要求的，就是要借这些入的嘴ba跟左邻右舍宣传屯堡的好chu1。

生产资料和工ju归属的变动，在迅速的改变着几chu1乡村的农村状况，原来宗族控制下的耕niu、耕地现在都能在屯堡取得，而且屯堡背后还有qiang大的军队。利益链条的改变正在割裂原来的宗族纽带。

等到屯堡开始招募一批临时劳工修路的时候，开chu了三钱银子一月的工钱，没有加入屯堡的普通民hu踊跃报名。各地报上来的报告都很乐观，认为现在就算把那些族长放回来，这些民hu也绝不会再跟着他们与文登屯堡群殴。

这个结果让刘民有很满意，莫怀文的策略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威压之后才给甜tou，既确立了文登营的qiang势地位，又在之后达到了缓和矛盾的目的。通过xi收佃hu化解了对土地这个重要生产资料的矛盾，再通过提供劳动机会消除当地自耕农的戒备心理。唯一无法化解的，就是缙绅和那些土皇帝族长，因为文登抢去的利益都来自他们。

这tao方法在其他地方逐一推开，莫怀文也到了平度州，开始接受chu1理最麻烦的平度州。这里田地数量很大，整个平度州耕地两百三十多万亩，另外还有十万亩左右抛荒地，后来在康熙年间才重新耕zhong。

文登营在攻克平度后抓了当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