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

钟老四吞了一，大声答：“大乃武曲星下凡，下官衷心佩服。”

“那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刘破军怕死别当兵，本官又没说要砍你脑袋，你又是怕什么？”

“是。”钟老四偷看看陈新，见他脸平和，大起胆：“登州外及黄县追击不果决，在平度州和登州城内巷战时，未使用我文登营最擅长的分割战法，没有优先控制城中重要通枢纽，昌邑追击时为李九成所惑，一味调兵过西岸，叛军再借先夺船只的便利转往东岸，中途无桥可过，睁睁看叛军逃走无计可施。”

“明白了。”

陈新微笑着回一个军礼“登州和平度之战是本官指挥的，你刚才说的都不错，很有见地，你还有什么要说？”

破军的声音平静，中气十足：“属下明白了。”

“蒙古跑到这里来了？”

陈新说完疾步离开，到了门对王码夫问：“何事？”

“到！”

钟老四脱而“他刚被降职为普通参谋，我是百总，他不是我上官。”

“钟才生连长！”

“郑三虎不听俺的，总认为俺都是胡说。”

陈新静静听着，神一没有改变，钟老四心中又开始张，觉得说得有过了，连忙补充：“属下知昌邑、黄县都是刘破军打的。”

陈新，这时王码夫在门喊着大，陈新知有急事，对钟老四：“钟连长，你当兵几年了，现在也是带兵的。军律不容违背，军法官执掌军法，同样不容亵渎，否则你再有才能亦难以发挥。试想若无军法官执法，你的下属各有心思，谁还愿意去打仗，对你的上官来说，这亦是同样理，军中各有职司，缺一不可。军队最需要的，是纪律，然后才是才能，方才你对刘破军又恶言，他亦是你上官，可见你心中仍未真正牢记…”

“俺…怎么想到的，这，俺自己拿石块摆着，跟手下和骑兵的讨论的，俺不知咋想到的。”

钟老四心中佩服这个陈大，一会功夫就把这刘破军又劝得神焕发，心里盘算着等陈大走了再挖苦刘破军几句。

“胆这么大。”陈新摸摸下“有二三十，一次抓不完，咱们闭门不，让所有收起旗号。”

钟老四上又接到：“属下记住大的话了，以后一定不拖军法官后，看到聂总军法官黄总训导官都要主动敬礼，不和他们对着千。”

钟老四张结，陈新看他样挥挥手笑：“不必张，你是夭启七年的老了，从本官住窝棚时就跟着到了威海，该说的就大胆说。”

“北山附近有建没，似乎是蒙古，数大概二三十。”

陈新为之气结，他习惯了刘破军是中军参谋官，居然忘了已经被聂洪降职，一不小心倒被这钟老四抓住了这细节。

钟老四条件反一样弹起来，陈新正站在窗外，他赶敬礼：“预备营百总钟才生见过大。”

王码夫正要离去，陈新叫住他：“去通知聂洪，这两后日随军征金州，剩下的禁闭等到打完金州之后补齐，还有…让他把禁闭条例加一条，被禁闭者自己也不能跟自己说话。”

“听本地军说，是隔段日便要来一次，都是看看旅顺情形，顺便放牧。要不要调兵去抓？”

陈新拿这个汉无法，挥挥手打断他，然后：“以后有什么想法，若是上官不理，直接给祝代，抄一份送到王码夫那里。”

“属下跟祝代搞那改的时候，还未跟骑兵合练，搞来的东西都是对敌的步骑，动员后与朱大骑兵营合练，见了骑营的战法，属下认为，步骑炮可以混编。”

“没有跟上官建议？”

陈新微微张，心中一阵阵惊讶，钟老四所说的方法也是他想推的战法，这战法对敌方的步骑都有效，利用步阵的火力投送动摇敌战线，再用骑兵的机动和冲击力反复冲击，直到敌溃散。

他居然没有发现这个跟着自己五年的船夫有如此见解，似乎自己在才提方面仍有制度的欠缺，虽然有军官速成班和实验连，却没有让他们在平时展现才华的渠。

“好个钟老四，你如何想到的？”

陈新有些动容：“如何混编法？”

陈新却没有理会他的补充，转而问：“听说农兵的战术改是你协助祝代搞的，那你说说还有没有什么要改。”

“预备营和战兵都是步队，追击时难以持久，关大弟除外，一遇敌骑则最多击败之，敌步兵亦能多半逃散，难以给其重创，便如滦州时一般。建这般的骑兵便可后退收拢，还可再战。再者，朱大的骑营数尚少，对小敌可战，对大阵仍难，其战法乃严整阵列之冲击，冲击一次便需重组，若敌数量过多，恐被尾随而无法重组，属下便想着，我文登营步骑弱，可将步骑炮混编，以三斤炮和火铳震撼敌阵，待敌动摇以骑兵一鼓击溃之。若敌不溃败，则骑兵退后，此时炮铳已装填完毕，由步队掩护其重组，如此重复，不怕敌不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