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荷连忙过来扶住，“公小心些，这街上有几破损，前面胡同也还有两。”

“公若愿意，那是小女福气。”那女细声细气，还是不敢看刘民有，对胡同方向一指“公请走前面，我随在你后。”

嘭一声门响，傻和尚消失在房门后。

片刻沉默后，刘民有爆发了“叫你回屋就回屋，不然扣你下月工资。”

刘民有急急付了钱，提起灯笼来到街中。

刘民有原本就不喜太过风sāo的女，见此女气质斯文清秀，心中喜，估计是这女站得地段不好，所以才没让人选走。

温的小手扶在手臂上，刘民有心中一，胡“你如何这么清楚。”

刘民有也知自己问错，便不再说话，两人一会就走到街的中段。

一男大声“我等比之王公大臣也快活，每次来此，所费不多，数百女任我挑选，总可选一中意之人伺我，想那王公大臣，家中虽妻妾成群，一夜也只是御一人，还要担心那妻妾争，吵闹不休。”

打发了傻和尚，刘民有急冲冲下楼，小二见他，便“公去得晚了，现在快到二更，一会纱灯灭了就看不清，带一盏灯笼好，只要一分银。”

“我散步不要人陪”

第一人应“定然、定然！”

刘民有对那女问“姑娘如何称呼，我还不知，能否告知。”

刘民有略一犹豫，提灯起来，前一张秀丽的脸庞，大约十七八岁，峨眉秀目，樱桃小，上一只珠钗，脸上略施粉黛，虽不如刚才所见女妖艳，却多了一分清新。她小脸微红，目光低垂，不敢看刘民有，适有一阵河风来，几缕发丝飘在脸上，她连忙用手拢住发丝，怕刘民有看不清楚。

刘民有边提灯走在前，此时纱灯渐渐熄灭。刘民有担心女看不清路，把灯笼往后移，过一会觉得不便，就对女“灯笼太小，姑娘可与我并排走。”

那女回答“我日日便在这里，自然知。”

…

莲荷也快步跟在边，走过这段，见左右无人，刘民有停下对莲荷问：“莲荷姑娘，

“公可叫我莲荷。”

“那我不陪，我跟着。”

就这么一路走到快街尾，他还没跟一个女搭话，街尾人少，他心情一松，便见前方有一女，怯生生的站在柳树下，一袭蓝湖长裙，跟此大多女一样，也是材瘦弱，夜间河风来，那女用双手抱在前，微微发抖。让人见之生怜。

刘民有挠挠，想起宋闻贤等人说要称姑娘，也“姑娘好。”然后便不知该什么，他本想举起灯笼看仔细，此时又觉得甚不礼貌，呐呐的站在哪里。

女迟疑片刻，走上前来，低顺眉，略比刘民有落在后一。

莲荷终于抬，奇怪的看了一面前的男，很少有客人会介绍自己。

那女见他不语，便说“公若要细看，便提灯就是。”

“我陪大人散步。”

忽然前面一阵大笑。

刘民有加快脚步，带着莲荷走过这段街，到了离胡同只有几十步远。这一段没有纱灯照明，昏黄的小灯笼摇摇晃晃，勉能看清路面。

听三人说到“只知那营生”刘民有角瞥见旁女轻轻一颤，越发得低，笑声中，街旁剩余的女都看着三人谈笑，尽皆无声。

话一说完，方觉不妥当，脸一红，低下去。

“名字很好听，我叫刘民有，山东来的。”

那女赶上两步，轻轻“假母说与客人并走是失礼，我还是跟着公好。”

另一人符合“何兄说得是，只是此地歪jì颇多，名jì却少，只知那营生，哪如秦淮诗词风。”

刘民有见左右无人，便走到那女面前，树下灯暗，并看不清面孔，见刘民有过来，便对刘民有施礼“公万福。”

说罢三人又是一阵大笑。

街中香气弥漫，此时纱灯还是明亮，旁边茶铺几个女见有人来，又纷纷站起，期待的看着他，街中女已不多，刘民有并不俊俏，以是他没遭受围攻，他沿街一路行走，众女皆对他行注目礼，这觉让他既新鲜又张，他不敢停步，以至于连女相貌材也没敢细看。

“那，那，你可愿意这个跟我…”

刘民有正要继续说，脚下踢中一个小坎，一个趔趄。

又一人一边用扇挑起一女下，一边说“那我等便效法前辈，在金陵办一盛会，比个女状元、女探，便如当年莲台仙会，到时还请何兄那莲台仙会赋。”

几个男在街上边走边大声谈论，旁若无人。

刘民有持“我这里不讲究这些，姑娘可与我一并走，我们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