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昌昊叫了一声大人，站起迎了过去，陈新估计便是许心素了，这个原本崇祯元年就该死在中左所的海寇，因为他的蝴蝶翅膀，到了崇祯三年还是活得好好的，而且还从把总升为了游击，许心素命运的改变，又影响到了福建外海的局势。原本去年就该落败亡的李魁奇也活着。而且还把郑芝龙压着打。

一曲牡丹亭唱罢，陈新和刘民有习惯的鼓掌，唐妍和李丽华都奇怪的看过来，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陈新这才反应过来，咳一声。

陈新留意一下画舫的窗外，天已经快黑了，船除了聂洪和蒲壮外，还站着几个人影，应当是许心素的保镖一类，看来许心素是十分小心，说船上是最不易被袭击的地方，他的手下依然如此戒备。

样，对唐妍：“换海盐腔。”

许心素再一躬，起来后对后的左昌昊：“既是陈大人求情，今日便饶你一次，本官既派你招呼陈大人一行，你当知本分如何，即便事发突然，你亦不应让陈大人亲自动手，若有下次。便自己斩了左手下来。”

许心素一挥手打断她，淡淡：“此事陈大人不追究，就此揭过，你先上了酒菜，我要请陈大人同游秦淮。”他言语中自有一不容违背的气度，那个一搏千金的李丽华在他面前也不敢多说，忙忙慌慌的亲自去酒菜去了。

许心素坐下对陈新：“方才下官在舱外听得唐妍正在唱曲，怕扰了大人雅兴，待她唱完才来，不知大人对这南曲小唱可如意？”

左昌昊着汗在后面应了，李丽华开给左昌昊说情：“许大人，左兄弟也是…”

陈新叹：“兄弟是个人，音也有些不懂，若还评价唐姑娘的仙音，有焚琴煮鹤之嫌。还是要许大人这般知音

陈新忙：“谢过许大人有心，但此事与左兄无关，事发突然。本官也给了那人些教训，无需再理会他，还请不要怪罪左兄。”

陈新看着这个初中女生，瘦瘦小小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实在没啥兴趣，他睛老在李丽华上转，这熟女更有味，但他不知青楼有没有老鸨来陪的规矩，暂时也没说，只是婉言谢绝了左昌昊。

词曲优，唐妍也演绎得很好，陈新总算有其中的状态，左昌昊见他样，凑过来低语：“这个唐妍可以度夜的，她一般的客人都不太理会，要一亲芳泽还要讨她心才行，不过小人在上有些面，大人要是看得，可在此留宿。”

陈新给许心素介绍了刘民有和宋闻贤。许心素没有丝毫架，与他们一一见礼。他也给陈新介绍了自己的随从，一个姓詹的年轻人，肤黝黑，一脸彪悍，另外一个就是在五岛见过的新佑卫门，他换了中土的衣服，如同尾一样跟在许心素后，他见到陈新和宋闻贤后难得的致意。

话音未落，一个中年人走舱中来，他材甚，一锦缎袍，了一文士巾，气度儒雅，髯过，神态间自有从容和傲气。

陈新赶站起来，还未及说话，那许心素没有看左昌昊，直接上来对陈新一鞠：“福建师游击许心素，见过陈大人，下官的属下招呼不周，累大人受惊，罪过罪过，下官去拜会几位大人刚回住，一听此事立即赶来。这便让人将那肇事者拿到此，大人置。”

海盐腔就是用官话演唱，陈新等人多少能懂，这次听明白了“湖山畔，湖山畔，云蒸霞焕。雕栏外，雕栏外，红翻翠骈。惹下蜂愁蝶恋，三生石上缘…”

他这要解释一下，外面传来一个豪的男声音：“唐妍弹唱双绝，可让游鱼听，李丽华你调教得好，不知可让陈大人消气否？”

许心素转会来，换上笑脸。一伸手请陈新先坐，他是游击，级别比陈新要低，陈新谦逊几句，还是官场规矩先坐了左侧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