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贤转看看门额，上面写着“雨眠”两个字。哈哈一笑：“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好个听雨楼也。既然人有约，岂有不赴之理，告诉你家鸨儿，晚间就要你们几个相陪。可别许了旁人。”

“有”那少年郎唤过另一人。从他背篓中拿建兰给女看。

宋闻贤没听到两人低语，继续在那里大喊“今晚定然要来此度夜，昨日便不该与武后连，可惜可惜。”

“好啊！”傻和尚大叫一声，睁大睛看着几个婢女，那几个女听了宋闻贤的话，笑作一团，一个长着酒窝的女笑：“和尚如此胖大。恐会把床压塌了，家怕吃妈妈的板，倒是先生你要来，家乐意伺寝。”

陈新对宋闻贤：“宋先生丛老将，不知能否闻香识女人，推断一下哪家的女好些？”

“自然当真，堂堂须眉还能骗你几个小女不成。现今就可叫你家假母来，先定帕金。”

陈新等宋闻贤过来，边走边问他：“宋先生怎地这么快就定下了，这些好像都是婢女吧。”

几个女叽叽喳喳一番，对宋闻贤：“那便请先生来，片刻即好。”

正好三个穿木屐衣衫艳丽的少年郎走来，手中各提着一篮茉莉秋，背个背篓从几人边经过。几人满鼻皆是茉莉清香。

几个女都掩嘴笑得更厉害，酒窝女：“那先生可还要清倌人助兴，我家李姑娘擅紫玉，保先生未曾听过。”

宋闻贤摇晃脑的去了，海狗傻笑：“咋地这快哩，这才看几家。”

“红倌人就是陪你睡觉的，清倌人

还不等几人说话，那婢女又扭回去了。众人这才注意到街上很多地方是的，前面又响起哗哗的倒声，几人赶快走到街的外沿，以免被泼到，这些女梳妆用过的还有些许气，蒸腾之下，街中飘动着淡淡胭脂香气。

陈新也低声骂：“老鬼。”

酒窝女又：“先生可是当真，我等只是婢女，哪如那些姑娘琴棋书画样样通，别是调笑我等，害人白相思一场。”

刘民有摇摇对陈新说：“这才是你的老师。”

宋闻贤摸着胡洋洋得意的：“婢女中同样有艳，那些牌不过是会些琴棋书画，顺带写一些附庸风雅的yín词狼调，床第之上未必如这些婢女，是以属下每次去青楼都只喜红倌人。去青楼选女，看上了就得早些订，选了最后回看，未必如先前的。”

傻和尚还没答话，旁边一个底楼的窗格打开。几名素衣的俏丽婢女卷着袖，雪白的藕臂，看着也只有十五六岁，一边用木盆往外倒，一边用温的吴语聊天。

刘民有低骂一句“老鬼啊。”

这时前面突然“哗”一声响，街的青石路上四溅，两人都惊了一下，看过去时，一个婢女在二楼窗前捂着嘴，似乎也下了一，看到没淋到人，才松了一气，盈盈笑“几位公小心了，早上家家都倒，可别打了几位公的衣衫。”

陈新张张嘴，这个宋闻贤倒是直接得很，傻和尚问：“宋先生，红倌人是啥？”

罢了，这里可是咱大明的级会所，天上rén jiān那类的。”

一个少年郎走到窗前对婢女：“买秋了！”

“她想跟你睡觉。”

宋闻贤：“这却是不灵，想这秦淮河边，都是百中挑一，又号称诗书风，岂是胭脂能定得。”他转对傻和尚说“胖和尚，对否？”

少年郎喜滋滋的背着背篓从大门去了，一个女离开窗前。回了院，只听得里面叽叽喳喳的女声音，像是在分茉莉，剩下三个婢女留意到街边的几个人，媚如丝的看过来。

另一个婢女：“那快些拿一篓茉莉和建兰来，姑娘们都等着用。”

宋闻贤片刻就来，一名女亲的挽着他，宋闻贤到窗前，给三名婢女一人打发几钱银，几个女更是兴，分别是连连嘱咐宋闻贤晚间早些来。

“一并订了。”

一名个婢女伸手在那少年郎的脸上轻轻一揪，笑着：“光是茉莉秋我可不买，还有建兰没？”

傻和尚问：“宋先生，为啥她冲俺眨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