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坐直了，对他问：“若不思回报的人多了呢？”

陈新没抬，他已经不抱指望，看也没看一，懒懒的问：“我的士兵觉得训练累了，你有没有什么法让他们自愿的练习？”

五月东江形势更差，抢夺船只成风，一些人畏惧到山东的海途过远，直接就上岸投了后金。从来到麻墩的人看，越后来的人素质就越差。

黄思德：“大人，小人就奇怪，岂能有如此不知好歹之士兵，没有大人领着他们，他们衣不蔽，不果腹，有了大人之后，谁家日不好过了，离了大人谁还有奔，小人在家里给大人拱起长生牌位，日日就想着若是这辈能跟大人说上一句话，便是上辈积了德，只要大人吩咐，别说什么训练，刀山火海也去得，若是谁抱怨，便是忘了本，便该将大人的恩德告诉他们，若还是不思回报的，不要也罢。”

“小人原来跟人学说书，还没学成师傅就死了。也因为能说，被刘先生选中。”

陈新终于抬起来，认真看了一面前跪着的黄思德，此人宽额鼻，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说起话来也有理所当然的味，有意思。

“大人的话如醍醐，小人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能把如此奥的理说得如此浅显，小人于大人就如米粒之珠于日月。那就应当让这些军士有机会休整，其实屯堡那些小孩踢球亦是一训练，小人也试了一下，所以觉得未必要总是着士兵傻傻跑路，这踢球既是训练亦是休整。”

陈新笑：“你原来什么的？”

“大人，小人觉得武夫终是末，何也，皆因只知舞刀枪，不知圣人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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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笑了笑，停一下才：“你所说都是治标之法，此事之本在于士兵的心思，他们认为没有敌人，也没有见识过敌人的凶残。”

“大人，小人绝不信这人会多，外面等着当战兵的人无数，两只脚的人哪能缺了，就算大人仁慈，小人也有其他法。人皆有比试之心，把懈怠之人的名字布告于大门，此人便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每月从战兵中淘汰几人为农兵，首先便是不认真的、说怪话的。”

“难怪，那就这样，你从教书先生中选十人来，成立训导队，由你任总训导官，月饷三两，归我直领，每两个局派一个训导官负责，这些人只对你负责，不在军队主官理之内，你的权力是可以考士兵两成的分数，除了刚才说的那些事情，你得自己想办法让士兵认可你，多跟他们谈话，了解他们心态动向，缓解他们的焦虑和反，动态要及时向我汇报，不合格的训导官你可以撤换，但是三个月后若是达不到我的要求，就要撤换你。”

“一张还需一弛，弓弦崩久了就易断。”

“大人，三人成虎，只要日日说时时说，自然便信了。”

五月下旬，宋闻贤带着两条海船返回了麻港，他被前麻墩的情形吓了一条，还以为被难民攻陷了。

黄思德磕了个：“是，大人。属下知如何去，该说什么该教什么都会跟那些先生说。”

第十一个来了，他看到陈新在脑袋，一副苦恼装，直接就跪在地上，语带哽咽的说：“小人黄思德叩见陈大人，请你一定要保重，不要太过cāo劳，这威海文登好几千人，都指望着大人。”

陈新暂时也不打算再补充战兵，先让他们养养，从农兵

“去！”

第二个来，有二十，也是小心的站着。

“信，自己都不信，士兵如何能信。大人明鉴，那建能不能造船小人不知，所以那些兵士亦是不知的，就说建造了好多船便是。”

陈新追问：“要是真有人不信呢？”

“我的士兵觉得训练累了，你有没有什么法让他们自愿的练习？”

黄思德珠转“小人认为建便是文登营的敌人。”

第三个，第四个，直到陈新赶走第十个，他着太暗暗骂了刘民有一句，这都什么平。

“建游过辽海来不成？你自己能信？”

东江逃难来的人更多，刘民有将恢复好的人源源送往文登营，以免惹得登州注意，登州附近其实也有许多东江的人上岸，王廷试也没力威海卫，毕竟他每年还要收陈新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