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苏说:“我们这边的人,和太太那边来往最多的就是她了。再说有几次她都鬼鬼祟祟的,这样的人留着始终让人放心不下。”
荣筝道:“也好,清理出去也干净些。到时候空出来的位置就让梅芬补上吧,我见这个小姑娘做事还踏实。”
紫苏又道:“只是有些为难。她娘是太太房里的人,在我们家也有些根基,只怕轻易赶不走。”
荣筝道:“要逐一个丫鬟办法多的是。她的卖身契在我手上,到时候不用去禀报太太了,我就能做她的主。”
“只怕她娘不依,到太太跟前去哭怎么办?”
荣筝嘟哝道:“她主子都快要保不住了,还会在意这么一个小丫头?”
紫苏明白荣筝已经做了决定了。她也能清楚的意识到府里过不了多久就会掀起一阵狂风暴雨。现在该求自保的是太太,而不是她家小姐。
紫苏领会了荣筝的意思,便找来如意和她商量。如意听后说:“我最恨吃里扒外的,我们小姐难道待她还薄了不成?这样的人赶了才干净,我自有办法收拾她。”
作为荣筝身边的两个一等丫鬟,紫苏沉稳,如意爽快活泼,相得益彰。
过了一日,如意提了晴芳到荣筝跟前,和荣筝说:“小姐,我们屋里竟然出了贼。这个小蹄子断是留不得了。”
荣筝脸色发白的问了句:“她偷了什么东西?”
如意说:“前些日子小姐要戴那对珍珠耳坠,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没想到竟然被这小蹄子拿去了。”如意说着便把一张卷着的手帕递到了荣筝前面。
晴芳跪下苦苦哀求道:“小姐,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小的可从来没拿过小姐的东西。”
荣筝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打开了手绢,看了一眼,是她以前戴的耳坠,于是便用手绢包着,一并扔到了晴芳面前,冷冰冰的说道:“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晴芳抽泣道:“小姐,这个真不是奴婢拿的,肯定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奴婢。还请小姐查明白。”
荣筝别过脸去,很显然不想再和晴芳多嘴,晴芳拉着荣筝的衣摆,苦苦哀求道:“小姐,奴婢没做过的事奴婢怎么会认。不是我,肯定不是我。小姐这些日子都不让我们进您屋,怎么能说是我拿的?肯定是红螺,前两天和她拌了嘴,肯定是她要陷害我,还请小姐为我做主!”
“自己干过些什么,别打量我们不知道。今天是拿住你了,难道你还要脸面继续留下去?求小姐也没有用了,我们这里可容不下贼!”
晴芳听见如意口口声声说她是贼,不由得和如意理论:“如意姐姐,你又没看见我从小姐房里拿东西,怎么就认定是我拿的?”
“不是你拿的,那么这个东西为何会跑到你箱子里去?”
晴芳辩解道:“我和红螺住一个屋子,肯定是她有意要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