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自然也不希望你拿假话来骗我。那我再问你，母妃走的时候府里是个什么情形？”

绿翘听见了昔日里这个好友的名字。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垂得更低了，恭敬的说：“绿檀负责娘娘的银钱。”

绿翘低着，看不清她的脸，恭恭敬敬的给沐瑄行了一个礼。

“哦，这么算来你是从柴家过去的？”

“是，婢了两年草，王妃见婢照顾草还算尽心。才慢慢的从小丫鬟晋升为三等丫鬟。二等丫鬟。后来又机缘巧合才随王妃一去了王府。”

绿翘缓缓的抬起了，这才看清了沐瑄的长相。心，这些年了，瑄大爷已这般大了，容貌倒是齐整，眉长得和王爷像，睛却和王妃像。只是此刻沐瑄的中迸裂的寒光让绿翘不寒而栗，只看了两又垂下了睑。

崔尚州笑着和沐瑢招呼：“三爷来了！”

沐瑢从沐瑄的禅房里来，却看见了崔尚州在院里和平康说话。

绿翘这才告了座。

绿翘说：“婢娘娘的衣服首饰。”

沐瑄玩味：“是嘛。”

“哦，这么说来绿檀在母妃面前更得脸呢？”

“婢，婢不敢！”

绿翘有些糊涂，更不知该从何回答，茫然：“不知大爷要从哪一件听起？”

“原来崔七爷也在这里。”

却说崔尚州领着绿翘往沐瑄房里去，沐瑄已经镇定许多了。

他又恢复到了一贯的心静如的状态，缓缓：“听说你在我母妃面前伺候了十年。几岁到的母亲边？刚开始是什么的？”

绿翘抑制不住的恐慌，语气也哆嗦起来，齿不清的说：“她死了，十年前就没了。”

“你抬起来看着我！”这是沐瑄第一次命令她。

沐瑢心下大惊，心这人是谁？怎么这里会有女人？他和崔尚州只打了个照面，并未谈。他匆匆而别，走到院门的时候，又向院里张望了一，却见崔尚州领着那个奇怪的女人往沐瑄的房里去。

崔尚州称是，退了来。

绿翘忙：“娘娘惦记着大爷和郡主，一直喊的是您们的名讳。”

沐瑄又问：“那绿檀在哪里。你可知？”

绿翘脸上的汗顺着了衣襟里，手心里也全是汗。哆哆嗦嗦：“据说…据说是失足…落了。”

崔尚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里也没有女人的衣服，只找了还算净的僧袍。”

两人不过打了个照面，沐瑢正走时，却见那泡桐树下站着一人，之所以引起了沐瑢的注意，是那人上的衣服显得很不协调。空空的僧衣挂在那人上。那人低着看不清她的长相，不过沐瑢却一看清了那是个女，挽着发髻，着银簪。

“怎么不敢看我的睛？”

绿翘顿时觉得汗涌如浆，战战兢兢地答：“回大爷，婢是七岁到娘娘边服侍的，起初只是个负责照顾草的小丫鬟。”

沐瑄也不算意外。：“怪不得我让人四打探她的下落都没音信，不过她是怎么没的？”

“婢不敢说半句假话。”

“我问你，母妃走的时候她可曾有什么话留下来的？”

“绿檀呢？”

沐瑄冷笑了一声，慢悠悠的喝了一茶，放在炕桌上的手渐渐的成了拳。

“是的。绿檀是柴家的家生，自小就跟着娘娘的。”

顾不得沐瑢了。

沐瑄。他对崔尚州：“崔七，你先去。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她说。”

沐瑄对于母亲边这个大丫鬟隐约还有些印象，便又说：“到王府后，你负责母妃房里的什么？”

殊不知沐瑢这一好奇心惹了几桩王府不得安宁的大事，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大夫说了什么话？开的什么药？谁熬的药，谁送到跟前的？谁伴的夜？母妃病

沐瑄掏手绢，将炕桌上洒来的茶给抹净了，慢悠悠的重新倒了一碗茶，念及绿翘当年是伺候母亲的人，便对绿翘说：“坐那绣墩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