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实话，我有办法让他招。”若素对褚辰说，抬手摸了摸他眉间的浅痕，有些心疼。

若素翘着一双小巧的七寸金莲，脚上的绣鞋在甄童面前一晃一晃的，像是在示威。

其实，这事怪不得若素，刚开始也是褚辰先情，他亲密的动作惯了，若素便习以为常了，方才摸了摸他的眉心，也纯粹是无心之举。

甄童是被墨殇五大绑的拎来的，下是只能以倾斜的姿势半跪半蹲，这让本没有羞耻心的甄童顿时一脸耻辱。

这哪里是一个女儿家该说的话！

她：“天犯法与庶民同罪，师叔犯了事，也自然要受责罚的，我如今可是正经的甄氏传人，若不执行家法，岂能服众？师叔，你残害了那么多清白女，可知罪？你掳去的女是否活着送回去了？”

“我本打算将这厮送去官府，可自从得知他竟是实的庶弟，便打消了这个念，甄家祖训有言，甄氏孙残害无辜者，罪责当诛。如此，我不念及僧面，还得顾佛面，要不就剁了手脚，挖了，放酒坛里药人好了。”若素欣欣然。

于是，一切想不通的事，一下尽数解开。

褚辰：“”心累啊！

气死了！

众人：“”厅堂静的落针可闻，丫鬟们冒冷汗，纷纷为自己的手脚担忧。

“哼！男女，乃人之常情，我风倜傥，相貌堂堂，那些女也是真心喜我，我甄童这辈可从没迫过女人！”

却不想，他在一年前得知，兄长甄剑已破格收了个女徒弟，还亲自授业，更气人的是族里长辈竟还默认了这桩事。

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几个月前才现族中老辈与一朝中大臣有暗中来往，而那人便是褚辰。

若素不明白褚辰为何对审问甄童显得格外没有兴致，他今天好像很不正常。

若素又踢了甄童一脚：“还敢顾左右而言其他？信不信我真的剁了你的手脚？”

说到自豪，甄童的脸都变得红光满面的，还不忘对褚辰挤眉。

怪只怪，他没有金大可抱！

简直是要气死他了！

甄童斜睨着，对若素恨的牙。

“还有要问的么，没有的话，一刀砍了吧。”褚辰嗓音清冷，宛如在冰窖中冻结了百年之久。

“什么法？”褚辰不动声的抓住了若素不安分的手，又拿了小几上的柑橘放她手里，示意她吃橘。

在场的墨殇，王璞，和几个伺候的丫鬟皆是一脸惊惧，难怪主待姑娘百依百顺，原来是受她的‘-/威’所致！

好歹他也算是师叔！

“你这小娃娃，既知我是谁？还不给我松绑？你实就是这样教你人的？”甄童只觉五脏六腑都快被气炸了。

更可气的是，几月前潜承恩伯府的书房里偷来的医书还是假的！害的他在试药时，差就中毒而亡，自那以后嗓门就变的尖锐，一听就像是太监声，这让一向风成的甄童几度濒临崩溃。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无暇顾及洁癖一事。

若素抬脚就提了他的脑袋：“看什么看，褚哥哥岂是你可以随便看的！什么真心喜，你敢说没对她们下药？”

她一个女儿家都没那觉悟，也不知他嫌不嫌弃自己。

小小年纪，倒有镇定泰然之，甄童鼻音气，重重‘哼’了一声。

甄童的脸瞬间变的十分彩，他了哨：“怎么？你这小妮也尝到了情药的厉害了吧？”

甄剑比他年长十来岁，又是个不沾女，品怪异的主儿，甄童一直以为只要甄剑膝下无，那甄氏真传最后必会落在他上。

若素能嗅到他上的皂香，心：还真是讲究，去了一躺歌舞坊，回来就要沐浴更衣。

辰侧的椅上坐下。

褚辰一僵，他是不是该跟她说清楚，有时候不能随便撩拨他的，万一他可不是每次都能控制得当。

“人带来了，你想怎么置？”褚辰品着茶，眉宇间似乎布着浅痕。

面上虽是对褚辰说话，其实是说给甄童听的。

褚辰挑眉，一茶没咽下去，只在中漱了漱又吐了来：“哦？难得素素有此想法，我养的几盆茶正缺，费手残脚莫要丢弃了，留着滋养鲜也是一桩事。”

他也才二十三，眉心已经印下了岁月的痕迹了。

可他岂能甘心，甄氏真传让一个没及笄的姑娘家给得了去？！

如果说甄童刚才还是在最后的挣扎，此刻就是面灰如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