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认错？

他想到了什么，又问：“你不记得了？她是裴大人的女儿，还曾带你放过纸鸢，裴大人当初官置郎中，本与你父亲私甚笃，只可惜裴大人被权势银迷惑了，了皇上的逆鳞，贪墨了十五万两有余，那年黄河改，淹了大片良田，皇上一怒之下，砍了裴大人的脑袋，将裴家一门尽数。我也是在宣府那年碰巧遇见她，才顺手救了。”

别说是打探各路官员嘴里的秘密了，就算让她拿这条命，她也不会皱一下眉。

丫鬟也跟着裴语走了去，雅间里很快就只剩下褚辰和若素。

那年家中突变，一圣旨，抄了满门，男丁充军，女沦为军，她当初才十二，被一个小旗看中，糟蹋了一夜转手就送人，那日褚辰碰巧撞见，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抱着他的求救，她只是试一试，没成想，他真的救了自己。

“你是怎么找到这样的人的？她是不是也是替你办事的人？”若素知，官场的消息，很多都不是通过正规渠得来的，像青楼，酒馆，歌舞坊，向来是达官贵族云集之，在佳人酒的诱惑下，很多人的嘴就会变得没那么严实了。

就这样吧，让褚辰喜上这样的自己，既不是白若素，也非乔若素，她只是她！

当下，裴语如同被泼了一冷，心凉了半截。

也对，主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她呢？怕是嫌弃她的吧，只不过是可怜她，才护她至今。

裴语红了眶，便借去补个妆，最起码在褚辰面前，她希望自己一直是倾国倾城的。

虽心不甘情不愿，可到底还是渐渐学会了在他面前服，褚辰勉为其难的不打算就地对她难。

女为悦己者容，更为心悦者容！

“素素不得胡闹，裴大家名动金陵府，岂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此事不要再提，待回京，我再寻一乐师教你乐律便是。”他面上斥责了若素一句。

褚辰剑眉猛然一挑，知这是她认输时候的专有模样。

可明人都看得来，褚辰对这个相貌众的女是有多溺。

褚辰不置可否：“你既然能猜到，就不要问了，这些事知多了，与你无益。”

有时候，若素对褚辰也是雾里看之，朝中的事，侯府的事，她觉褚辰都有所隐瞒。

若素觉得自己很丢脸，重生以来，她是打算一个自的女，可褚辰的护却让她在通往女尊的路上，嘎然停止了脚步，看还有倒退的趋势。

“女大十八变，倒是没看来，幼时的事，我差不多都记不清了。”若素没有过多解释，她害怕欺骗越多，心里越不安。

在金陵这几年，虽是歌姬，却无人敢欺她半分，觊觎她的人也只能瞪着，裴语知这一切都是褚辰替她打理好的。

就算她在此地也为褚辰事，但也是心甘情愿。

下去，可寻思着总得给褚辰一个台阶下，便施施然仰着脸，摆一副委屈无辜的表情。

若素闻言，猛然一凛，到了最后，原来裴语不是褚辰的‘故人’，反倒是她自己的‘故人’！可她不是真的白若素，她岂会记得？

裴语内心五味杂陈，对褚辰不敢质疑半句，如果没有他当年在宣府救了自己，她怕是早就死在了军营里了。

罢了，反正他留着裴语在金陵是有用的，将其带回京城，只会坏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