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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酒窝,朝着褚辰鞠了一礼,由巧云扶着,脚步无力的往内院走去。
白启山瞧见了心疼不已,从巧云手里接过若素,搂着她往西厢房的方向走去:“你这孩子,惯是爱喝米酒,今日碰上了,还不要命的喝了。”
难怪她今天喝了一口就止不住,敢情是原本的白若素就好这一口。
若素心中苦笑,怎奈实在没有力气反驳。
褚辰手掌松开又握紧,朝着他的东厢房走去,可看着父女两走到一处凉亭坐下,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也悄然逼近。
他是练过武功的,脚步极轻极缓,像白启山和若素这种普通人根本就听不见。
月光如水,温和的倾洒了一地的银光。
若素睁着眼望着漫天的璀璨的星辰,突然湿了眼眶。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文天漠,那个许她十里红妆,却战死沙场的人,又想起了柳姨娘,一个连儿女都护不住的悲催女人。这些人死了就死了。
风过无声,雁过无痕。
很多时候,你眼中惊天动地的大事,在旁人眼里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谈资,就像立于这一片苍穹之下,人实在渺小的可直接忽略。
那日忘川说过:“之所以天要塌下来,是因为你自己站歪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余生那么短,且行且醉且随意,又有何不妥?
若素自认胸无大志,重活一世没想到泯恩仇,享富贵,只求一生安稳,当然了,旁人若是与她过不去,她必会加倍还之。
“素姐儿,你怎么哭了?可是爹爹哪里照顾不周了。”白启山灌了一杯石桌上的凉茶,以为是女儿想起已故的夫人了:“素姐儿可是不愿爹爹续弦?要真是如此,你直接说便是,不用憋在心里。”
若素蓦目转过脸,破涕为笑,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爹爹说什么呢,你能娶了新夫人过门,女儿自是高兴的,女儿是太高兴了,才不小心流了两滴泪,实说这叫排解,对身体有益。”
褚辰嘴角一抽,这就是神医教出来的好徒弟!
白启山敛了眸,看着杯中几片早就沉下去的茶叶,愣愣的出神。
若素连唤了几声都没有反应:“父亲父亲”
是在想乔莫宁么?
或许男人的情谊与所处的地位无关,只是有些人薄情,有些人比较长情罢了。
这么些年了,父亲也该放下了,若素在想,乔莫宁也是希望他放下的吧。
“爹爹,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