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太太很满意这个外孙女，恨不得把她窝在心尖上着：“素儿也喜礼佛？你那几个表了佛堂就犯困，也就是三儿和婉儿以前能陪着我在这里坐一会。”

乔若婉再也伪装不下去，在脂粉伪装之下的姣好容颜颤了颤，徐妈妈给她端了杌说：“大小，您这次的有些过了。”

乔老太太礼佛多年，没什么心思搭理儿媳妇之间的烽火硝烟，遂提了嗓门说：“行了，行了，都回去吧。”

不是陶氏偏心长女，而是有些事不能让乔若惜知晓，她心思太过单纯。

陶氏一手撑着额，对跟着屋的乔若惜挥了挥手：“惜儿先下去，母亲和你长有话要说。”

陶氏叹了气：“枉我一向夸你聪明，你再怎么吃醋，也不能真把人给死了，你就不能等到她把孩生下来？！忍都忍了两年了，还急于这一时？若是文世查了真相，他又会怎么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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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若婉最近被噩梦所扰，神不太好，她拧着帕，目光中尽数都是不甘和怨恨：“母亲，你是没看见世爷待她有多好，当初我也是不愿意让素儿门的，若不是世爷同意，我---岂会真的让自己的庶妹共侍一夫！”

陶氏思忖了一会，说到：“事情都理净了？文世有没有起疑？”

徐妈妈扶着陶氏坐在屋内临窗而立的贵妃椅上。

死死的，至今避的汤药都没断过，更别提来招摇过市！

乔家庶女已经是死了的人，老太太为了避嫌，在若素面前只是称‘三儿’，而非素儿。

乔若婉定了定神：“加了毒药的参汤全倒了，连瓷碗和药罐也砸了丢了护城河，那贱人的尸早早就埋了，他---他这一个月来就没回过府，我也不知他去了哪儿。”

翠玉阁，前院青石小径旁的几株腊梅上还残留着已经败落的，枝桠上青中带着黄的星星已然清晰可见，离发芽的日不远了。

众人离开后，若素陪着乔老太太去了后院的小佛堂念了一会经。

若素淡若清般的笑了笑：“今后，若素陪着外祖母就是了。”

乔若婉在外人面前的舒雅从容早就消失殆尽了，她泣着看着陶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每次长一回来，自己就成了多余的！

陶氏接连叹气：“这也是母亲的错，当初只想着为你谋好后路，竟没料到文世是真心喜那小蹄。要不是母亲极力劝你，你也不会轻易着了他的啊。”谈及乔若素，陶氏更是气不打一来：“跟她生母就是一个德，看上去滴滴的，专会勾-引-男人。”

又是这样！

陶氏痛心疾首，却对乔若素的死没有丝毫心伤，她是心疼自己女儿的下半辈，继而又愤然：“柳氏那个贱蹄和我抢恩，她的女儿又抢了我女儿的丈夫，死就死了吧，只是你这件事的太不理智，只要孩一生来过继在你名下，你怎么置那小蹄都可以，如今倒好，你还不是要为嗣的事心！”

思及此，陶氏又是一阵惆怅和憋屈！

陶氏恨铁不成钢，伸手在她脑门上重重戳了一下：“你呀！连自己夫君都看不好，你还怎么理文家的庶务！”

乔若惜虽是不甘，却也不敢武逆母亲，瞪了长一，就气鼓鼓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