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成了，说既然是这样，我老万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先去我那儿待一段日，等这段风过去，再作打算。说完这些，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小心地开着车。一路上，不时有警车呼啸而过，朝着长江的下游行去，一直往回走，沿途的江堤上，都有穿制服的警察在瞧看，而江面上也有渔船在打捞。

我跟他解释，说我是自卫杀人，那个家伙想死我，结果本事不够，所以自己就跪了，如此而已。

我说哎哟，还真看不来，难怪当初在火车上一见李汤成，就能闻得人家是个地里面刨的土夫，原来你自己也曾经过这勾当啊？杂小并不隐瞒，耸耸肩膀，说当时也是好奇，就跟他们走了一遭，后来就再也没有去了，忒累，远没有摆摊算卦，泡泡妞来得利，就散伙了。

杂小，说是老情了，以前四狼的时候认识的，你还记得我跟地翻天只见，不是有一段情么？其实我和他是曾经一同在中原故地刨过坟，有过命的情，当时的几个兄弟，里面就有这朋友一个。

小再次与我一起浮面，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指着江边堤上的一辆面包车，说过去，那里有人接应我们。我们开始往江的边缘靠拢，然后上了岸，我收起天吴珠，浑漉漉的，问这个人可靠么？

万一成往日曾与杂小一同过盗墓的勾当，不过后来洗手不了，自己开了一家汽车件店，生意倒还红火。他结过婚，还有一个十岁大的女孩儿，不过后来又离婚了，孩跟着老婆过，目前一个人，光儿，在这里单着过，所以十分适合我们在此隐匿。

我们走小楼，万一成给我们安排了两个房间，因为很久没住人，而且一个大男人，自然不怎么擅长收拾房间，所以条件倒并不是很好，有霉味。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多，放下了行李，万一成让我们收拾一下，自己下楼张罗。没一会儿，便了一桌腾腾的火锅，招呼我们下来吃。

我们说话间，从江堤上面跑下来一个穿黑夹克的中年男人，低声叫：“小萧，终于来了？快，车里面来，现在全城风声鹤唳，再不走，只怕回去就要设卡检查了。”

听到万一成的问话，他指着我，说这哥们得罪了我们茅山宗现在的话事人，将他大外甥给杀了，现在全城正在搜捕，他们不知我的社会关系，隐秘一的，也就只有你了，所以才麻烦你来帮这个忙。王一成愣了一下，看着文质彬彬的我，说杀人啊？看着这哥们不像啊？

杂小了把梳，将自己刚刚用巾揩的发梳拢，然后找了橡圈，捆成一个帅气的尾辫，十足的艺术青年。

没有人知冰尸龙哥给我的那颗珠，能够避，而我们那阵，也只是一阵昏暗，虽然也有人会猜测到，但是这违反科学常识的东西，估计还是很少让人相信的，所以这几天江面定然不会太平，那些人应该还在打捞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终于，自由了。

万一成住在市边缘的城中村里，与我们的那复线大桥相隔很远，独门独院的一座二层小楼，车一直开到了门，然后看左右无人，将我们给带了院里。

在中行了差不多一个钟，这天寒，冷得够呛。好在车后面准备得有燥的衣，合，当下我们两个顾不得许多，将全扒光，然后换上，这才觉好一些。万一成见我们换好衣服，便问我们，说到底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竟然搞得这么大的场面来，刚才从复线桥那边经过，那阵势，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杂小上前跟那黑褂握手，然后跟我介绍：“万一成，刚才跟你讲的那哥们；陆左，一起逃难的兄弟…”

万一成跟我们匆匆握手，然后将我们赶上了江堤，了面包车，他看了一下我们的来路，瞄了一会儿，说还好今天下了一零星小雨，不妨事的，走，我们先回去。瞧他这一番派，倒也是一个谨慎的之人，我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既然是杂小的朋友，便也放宽了心。

我在牢中，伙难吃，心情也郁结，到了此地，尤其是看到这锅面飘红的和油，以及的蒸汽，不由得泪都要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