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禹王的气息？"我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井中之心也不会错认我是大禹。

"生死山里，有一颗树，很大的树，你知那棵树吗？"我接问，反正是要走了，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些事情全都问了来。

当年蚩尤被禹王斩杀分尸镇压之后，消息传来，南疆的九黎是蚩尤复活以后蛰伏的地方，极西的圣域又是他对抗禹王的老窝。蚩尤勇猛，从属众多，他的死讯传，九黎还有圣域都行了葬礼，他的真被压在大河下面，圣域的生死山是一衣冠冢，同样也是圣域的祖地，每过一段时间，圣域人会在生死山行隆重的祭祀。

"你肯定不是禹王转世，但那颗心为什么要那么说？"老学究也在思考，一边想一边看着我，神中总有很奇怪的表情。我被他看的有发。

肯定的："九是极数，禹王是上古人皇，十死十生，已经是极限了，他没有转世的机会。"

说着话，老学究从上取一个很小的丝绒布袋，布袋打开，里面是一尊三寸的玉像。我跟弥勒来回跑了那么久，冒充收古货的二贩，多少也知些相关的知识。我看得这尊玉像的玉料非常罕见，雕工也极其。

"是带着禹王的气息，但那气息从何而来，我就不知了。"老学究把玉像装了起来，抬看看天。

老学究把玉像刚刚拿来捧到我面前，他的手就抖了一下，面容跟着一变。这时候还是夜，有一片璀璨的星光，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老学究上，看到他手抖又变，就觉得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无意中目光一瞥，我猛然发现那尊玉像的脸庞上，好像滴了两滴晶莹的滴。

"大树？"老学究怔了怔，没有去过圣域的人，能知生死山已经很不容易了，对于那棵图中的树，老学究并不清楚。

老学究慢慢消失在黑夜中，我转过，遥遥望向了西方。外曾祖母说过，生死山的树，传闻是蚩尤当年亲手下的，一棵树，那意味着什么？老鬼把这件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苏醒片刻，唯一能表达的，就是让我上赶到生死山去。他虽然没有机会说的更多，然而我却很清楚，那棵树，必然有很重要的意义。

用老学究的话来说，禹王是真正的死去了，他不可能再转世为人。我不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但是他的话跟井中之心的话截然相反，我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听老学究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踏实了一，大禹转世，谁能负担起那么重的担。

我不知他是真的不清楚，还是有什么隐晦不肯明说，总之是不再开了，转而又移开了话题。

对于九鼎，我心里也渐渐有了另外的想法。圣域九黎旁门，都在全力寻找九鼎，找到一尊就会捞一尊，如果九鼎真的保不住了，那么就得全力收取大鼎里面的血魄华，那样总比落在对方手里要得多。

"你去吧，相逢是缘，分开也是缘，凡事有因有果，不用问了。"老学究摆手，停止了这次谈。这是自然门人的事宗旨，不跟人为敌，也很少和人结，我理解他，没有多说，转就走。

"你要到什么地方去？"我想着是在车上遇见的老学究，他肯定也要远门。

"我知你们七门的职责，你要什么，我不会阻拦。"老学究："事情急，自然也会尽力而为。禹王留下的九鼎至少有两三尊已经失去了效用，等到九鼎全离河，大祸可能就阻挡不住了。"

"我没有去过圣域，也没有去过生死山，但是我知，那是蚩尤的衣冠冢。"

走去几步之后，我想想这次西行的目的，又停下脚步，回问："圣域的生死山，你知吗？"

现在什么都猜不来，但是我相信，等到亲自踏上圣域，寻找到生死山的时候，一切可能都会揭谜底。

玉像是一个女，三寸的玉像栩栩如生，眉目传情。她温雅和善，那张脸庞如同一片没有形迹的云，浑然天成，完无瑕。

"你不是禹王转世，但"老学究起玉像，迟疑了半天，才慢慢："但你上带着禹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