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天下人，为什么就不得？"那个几乎被人遗忘的拉车的老太婆突然开了，一边慢慢拉着车朝这边走，一边："你又不是天王老。"

"都看看，这就是陈六爷的嫡亲孙！"红娘冷笑不止，追着我丝毫不放，每次趁我全力躲避刀光的时候，都会重重甩过来一耳光："陈六斤的孙，被打的像一条狗一样！"

"我们也快走。"我回看看，旁门把的人退的非常快，但红娘他们还在附近，看到大虎消失，随后又冒朝这边而来，我推了推金大少，："跟你爹快走吧，这儿应该是没事了！"

我知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可能斗不过红娘，但是膛中的血一直都在翻腾。排教的人一上来就住金窑的人，弥勒和金大少不由己，刚刚跟旁门一场大战，现在又被排教围了起来。

"我的事，不到你！"红娘也不回的喝："给我走远一！"

"我记得！就是你这两把刀！让我们长门陷不测！"我想起仍然躺在榻上的老鬼，想起被当成筹码一样在几家转来转去的小九红，突然觉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痛恨这个女人，我明知斗不过她，却要给老鬼和小九红讨个公。

不等我站稳，刀光又铺天盖地，我拼命躲闪，一转，后腰上又是一凉，接着脸上又被重重了一耳光。

"你这人，太没理。"拉车的老太婆把手里的小木车停下，抹抹发上沾着的，又给车上的老儿掖掖被，转对红娘："你再动他一下试试看。"

"去死！"红娘一伸手，袖里抖两把又窄又利的刀。

"我不愿意的事，就是说法，金窑的人先闪开！"红娘只是冲着我来的，完全没把金总把放在里。她一过来，后面那些排教的人也随之赶来，气势汹汹。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红娘不仅仅是要杀我，而且要在杀我之前极尽羞辱。

红娘猛然转，看看远的旁门把，又看看慢腾腾拉着车的老太婆，冷笑几声，咬着牙："我事，谁也不了嘴！今天就是要羞辱这个小崽！"

在我连连被红娘压的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已经走远的旁门把又转了回来，站在远喝："真有大仇，杀了就杀了！混迹河滩的人，哪个不是一血债，何必这样羞辱人！"

唰

"往哪儿走！"红娘一声大喝，语气犀利无情，我知，她已经恨透了我，每每都让排教连同她本人颜面扫地。

不知躲过几刀，小腹猛然一凉，被刀锋划一长长的，幸亏我急退，否则这一下就被被开膛破肚。红娘借着这个间隙一步冲来，啪的了我一掌。这一掌的很重，我半边脸立即了起来。

"这件事，我得跟你说说。"金总把，迎着红娘就走过去，："当初两个孩的事情，是你亲答应的，你要的聘礼，咱们一分不少，都给你送去，但是事情好端端就闹起来了，你得给个说法。"

两个人一下就碰撞在一起，红娘肯定下了必杀的心，过去跟我见面，她至多动动拳脚，但这一次一上来就亮刀。三五个回合之间，我已经完全被两把刀的寒光笼罩住了，和我想的一样，我不是她的对手，没有还手的余地，能持着躲过一波又一波致命的攻击已经是万幸。

跟谁都欠她二斤黄豆似的。"

"你够了！"

这时候的天已经蒙蒙发亮，红娘迎面奔来的时候，一辆小木车从河滩的远慢腾腾的过来。那是辆看起来有怪异的小木车，木车本没有什么奇的地方，但是拉车的人是一个看上去六十来岁的老太婆，而小木车上，半躺着一个老的已经看不年纪的老，老儿的年纪实在太大了，坐在车上不停的气咳嗽。

吱呀吱呀

这样一个老太婆，拉着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儿，沿着河滩慢慢走到附近，看到这边的动静，就停了下来。河滩上的人全然没把他们放在里，红娘朝那边瞥了瞥，目光又挪到我上，冷："我说过，只要再遇见你，就必杀你！"

"来吧！"我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这个人当年诱杀我爹，被爷爷杀平了排教，最后饶她一命，她没有因此激收敛，反而跟我有不共天的仇恨一样，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是个男人，被到这个地步，已经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