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了！去！"老疯不想跟我啰嗦，烦躁的摆了摆手，一个人在大树边走来走去。

我和赛华佗说着话，那边的老疯突然就发作了，反手抠着后的树，他的脸晴不定，后脑上那张扭曲又发黑的脸也若隐若现。老疯两只手上的力已经到了骇人的地步，的树纸张一样被一块块撕裂。那一刹那间，老疯的闷声，后脑上那张脸的隐隐嘶吼，混杂在一起，让人听的胆战心惊。我上让赛华佗他们退去很远。老疯浑发抖，抓着树，过了很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实在莫能助。"赛华佗苦笑了一声，："但是有一，我能看得，那颗钉，已经跟他的命连到一起了，取了钉，他可能会慢慢想起以前的事，可取了钉，他就活不下去了。"

"我什么都忘记了，想不起来，只有这个，一直在晃。"老疯用手指在地面上画，他不是画匠，画来的线条扭曲陋，但是画了一圈，我认真分辨了一下，就发现那好像是一只船锚的样。老疯收回手，："去一面旗，白底黑边，把这个东西，绣到旗上去。"

这一想就是两三个小时，没人敢说话，我也忐忑不安。但是心里的预又一次烈起来，这个老疯，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

"这个东西绣到旗上，有什么用？"

"他在帮你！"我蹲在老疯面前，唯恐他会突然发难，对赛华佗下手。

从中折断，此时此刻，我看到老疯的后脑上，骤然乍现一张黑漆漆的脸。那张脸像一影，在老疯的后脑扭曲了一下，发一阵让人压的厉啸，然后隐没不见。

老疯这些言语和举动让我更加好奇，对他的份很关注。他是什么人？这面大旗面，会有谁会被引过来？

"什么事？"

这个人，他到底是谁？排教的人在锁住他的时候，肯定了手脚，后脑那颗钉，就是为了让他时而清醒时而狂，继而正邪不分？

老疯肯定是被戳中了痛，发狂一样在周围冲撞，拦都拦不住，几棵树被撞断，费了很大的力气，等到他的痛楚减轻了，我才勉劝住。老疯靠着一棵大树坐下，闭着睛不断气。过了很久，才慢慢睁，沙哑着嗓，沉沉："他想害我！我杀了他！"

"没人能帮得了我。"老疯的睛微微发红，望着我："让我自己想想，自己想想"

接着，老疯就和我一起抬着大旗，走了三十里，爬上一座小山山，把旗竖了起来。这样一来，我心里就清楚了，老疯只能想起那个船锚的印记，他是想用这个印记，把可能知底细的人给引过来。

我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就要一面这样的旗，然而他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只有那个船锚样的印记还留在心里，说明这个东西有用。我上开始张罗，让弥勒到距离这里最近的村里去找人帮忙。那个年的乡下，很少到镇上买衣服，都是扯了布回去自己，大姑娘小媳妇手巧，只要给个模，很快就能好。弥勒往返两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带着好的旗。我们用一七八米长的竹旗杆，老疯嫌短，最后两竹接到一起，白底黑边的旗帜竖起老，迎风飘扬，旗正中那个硕大的船锚印记，随着起伏的旗帜时隐时现。

"没有办法吗？"

"你"我等到他平静了之后，慢慢靠近他，像是在靠近一只随时都会伤人的猛虎："不要急躁，我们都在帮你。"

"这面旗一，就会有人来。"老疯仰望着旗帜，："只有抓到他们，才能问，我到底是谁。"

老疯睛中不断有两完全不同的光在闪烁，一邪光，邪的让人心寒，一亮光，坦光明的光，两光晃来晃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正邪难分。我去找赛华佗问，赛华佗摇摇，："我主医术，还有望气，这个人的气运望不穿。他后脑上肯定不是普通的钉，我怀疑，那必然是一术，不懂的人解不掉。"

"叫他们走！你留下！"老疯对赛华佗还有金大少他们始终不放心，非常排斥，我没办法，就叫他们先隐藏到附近。

"你去帮我件事。"正想着，沉默了两三个小时的老疯突然开了，："别的人我信不过，都要害我，只有你，或许是有些良心的，你去，替我把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