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七从相见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她骤然发现，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那变化不是来自外表，而是来自内心。内心的变化让看上去显得更寡言而且忧郁。七察觉到这些，就开始问，但什么都没说。

七心很好，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心事闷在心里，却不明说，她就有心多陪陪。盘房的钱是爷爷给的，七的娘很疼外孙女，把着孩不让带走，七就跟丈夫搬到小盘河。

"老六恼了，转就走，但是走了两步，脚步一慢，忍不住转过捡起地上的药，又捧到如莲面前。"七："俩人都是一个脾气，让来让去，最后倒都不好意思起来。如莲的妈她有些严，受了伤，她不愿回家，就躲在西大沟那边想养养伤，老六当时吭吭哧哧的，东找西找，也找了堆借留下来。我天天给他们过去送饭，一送半个月。好嘛，如莲的伤好了，跟我却有些生分了，三五天都不见人，我知，她就跟老六混在一块儿。"

"搬到小盘河不到半年，接连了不少事，如莲有了，我很兴，但是我当家的得了急病，熬了十多天就过去了，又是喜又是悲，心里苦的很，那段日，都是如莲陪我熬过来的。"

爷爷还有七，他们都知彼此的真正份，这可能是第一次七门与圣域之间的联姻。呆的时间久了，各自的事情也了解的差不多。等到七的男人下葬之后三四个月，就和七说，在七家的屋里挖一条地。七家在小盘河的西边，屋下的土松，好挖。七是寡妇，爷爷不能常往她家跑，事情基本都是七和在。当时怀着爹，仍然着大肚挖地。地挖了足足有一里地，就跟一条之前已经存在的老挖通了。

之后，如莲就跟爷爷走了，一去没有踪影，好像从河滩上蒸发了一样。听到这儿的时候，我心里百集，什么都不用说，那个叫如莲的女孩儿，必然就是我。我尾骨上的疑问，顿时有了答案。

之后，邀七到家里去玩，七家里没有亲戚，自己也没有什么朋友，从那时候开始，经常往小盘河跑，跟搭伴说话，住上几天。

"过了有半年多，如莲有一天突然跟我说，她要跟老六走。"七叹了气，："看得，她是舍不得她娘的，说着，她就开始哭，我不知该怎么劝。哭了一会儿，如莲说，自己是爹娘生的，娘怪她，只怪那么一刻，以后生了娃娃，抱回家去，她娘有再大的气，也就消了。但是要是丢下老六，一辈可能就再遇不见那么好的男人。她说老六好，疼她，她想跟老六走。"

是圣域的后裔，尾肯定传给了爹，爹又传给了我。

"约莫过了半年，有一天如莲跟我说，这样天天跑来跑去的很麻烦，正好小盘河有人家搬到河北去了，房空着，跟村里说得上话的人谈谈，把房盘下来，让我搬去住。"

我很尴尬，这是第一次听人说起爷爷这样的"野史"，有传奇的彩。但是黄河滩上，江湖人的传说，都是从江湖人上来的。

地挖通的同时，剩下了爹。带着圣域的血脉，不能喊村里的稳婆，否则被她看到爹上的尾，就会传扬去。七生过孩，有经验，帮着生产。爹很顺利的生了，跟她们想的一样，从生开始，爹后就带着一条尾。

两年后的一天，突然又现了，找到七，她们亲的和亲妹一样，见面都想落泪，拉了半天家常。说，她跟爷爷现在搬到了小盘河。

"如莲说，老六让了她一拳，她也让他一刀，谁也不欠谁的，放手了再打一次。"

如莲松开缠住爷爷的尾，要接着重新打。这一次，爷爷就不肯了，拿了上的药，想给如莲正骨，如莲心里正有气，一掌把爷爷手里的药打在地上。

，但是那一刀也始终没有刺下去。

"他们俩，一走就是两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盼着如莲和老六，都能好好的。"七："这两年里，我也嫁了人，本分的本地人，生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