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走了这片山地，汛期差不多过去了，离村的人渐渐回到村里，河滩人烟时常可见，大佛像一饿狼，一看到人影儿，睛就冒绿光。走了约莫有十多里地，一群孩围着一个只有几丈方圆的泡玩耍，大佛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揪起一个，扭就走。

"好小！果然是懵佛爷的！你的尾在哪儿！"大佛看到我后空空，没有尾的影，当时就急了，恨不得一掌拍死我，但是他睛一瞥，好像是注意到了尾骨上的那块老疤："嗯？怎么回事？你的尾，让人割了！？"

"我不知，从来没见过三十六旁门的把。"我想了想，就想到爷爷和旁门的人为一石棺材在河滩血战的时候，那静静停在远的轿。

"在山里的时候，你和那条老狗都说，当年的禹王，死了十次，那是怎么回事？"

我跟大佛说着话，心里很想打听一下，圣域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唯恐说错了话，又引起他的怀疑，所以只能捺下来，找机会再说。

"我爹说，有尾不好看，我小时候就割了。"我一边挣扎一边回话，心里却猛然一沉，尽我自己推测过很多次，但是大佛一句话，顿时就让那猜测变成了事实。

"要是从小就被割了尾，你至多活到二十多岁，三十就是一大关。"大佛举起自己的手掌，："要是老这样的，割了多余两手指，还能再熬二十年吧。"

我还没有说话，大佛突然就翻脸了，抬手把我揪了起来。我心里一慌，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大佛不三七二十一，一下把我的给扒了下来。

我心不在焉，却不得不打起神，把外面的事跟大佛讲了讲，包括三十六旁门重新聚集的事情，这些很多人都知，也没必要隐瞒。

"三十六旁门，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要不是圣域的人把，他们还打算去翻天哩。"

"小，你在想什么？"大佛看到我背后的老疤，疑惑就打消了，一边走一边："现在外是什么情况，跟老说说，老让那些旁门的人害的不轻，这次去，不讨回这笔债，绝对没完！"

"你想什么？"我赶去拦，那孩至多四五岁的样，活泼可，但是被大佛在手里，哭闹了两声，就渐渐不动了。

不会！不会！我越想越觉得悲伤，有一被所有人都厌恶和抛弃的觉，我拼命的自己说服自己，虽然我没有见过我爹，但是至少爷爷是疼我的，他在河滩上跟三十六旁门的人死战不退，完全是因为听到我的死讯而暴怒。

我的上，的确长着一条尾，真的是被人割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迷糊，前面的路突然像是陷了一团漆黑中，再也看不见一光明。

"妈的！你爹的心可真宽，你娘也没有拦着他？"大佛松了气，把我放下来，："小，没了圣迹，你活不久的，没人能帮你，他娘的，你爹真蠢！你娘也蠢！"

"旁门重聚了？把是谁？是圣域的人？还是别的人？"大佛问。

"老多少年没开荤，今天来了，还不好好吃一顿，你小不要急，也有你的份儿。"大佛森森一笑，抱着那孩就走，一气奔一两里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那孩已经没气了，被活生生的死。

我觉得一阵悲，又一阵凉，是谁割了我上的尾？是爹？是爷爷？或者其他人？难从他们割掉我尾的时候，就知我活不长？甚至，我就是个没用的人？注定没有以后？

听到这话，我心里猛然就是一震，因为跟着想起了苟半仙还有老苟先后两次给我的卜卦。我的大半截命格被人抹掉了，转到了别人上，二十岁之后的命数和气运，连老苟也算不来。这说明了什么？

大佛神力惊人，一抬手，把孩顺撕成两半，鲜血内脏了一地，他丢给我一小半，拿着手里另一半，张嘴就啃，一边吃一边："你小不要装正经，当年茶见了人就走不动，还愣什么，吃啊！"

我一把手提起，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手指都在发颤，问他："没了尾，我还能活多久？"

看我后，："小，老跟你说了那么多，一时就疏忽了，你要是茶的儿，上不会没有圣迹的吧？老怎么看不来你有尾？"

"什么禹王！他就是个治的泥，得上称王？"大佛在山为了保命，什么话都说，但是一得自由，态度就不一样了，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好了，这些闲话不说了，带着老去，先要把旁门闹的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