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会。"

那女人微微的清清嗓，说唱就唱起来，她是天生的好嗓，第一句唱词一，我就像是被雷劈了，尽心里一直说服自己要冷静，但还是坐不稳了。

"我先走，有空再说，事情很急，不能耽误。"

"莫恼，莫恼。"老汉抬手示意那女人停嘴，然后收了脸上的笑容，："没有害你的意思，你说了，自己有事情，老汉给你帮忙，不过嘛，也要求你帮咱办个事情。"

"我还有事，跟你又不熟，还说什么？"

我着停下脚步，反正已经走不掉了，怕都没用，我说不清楚这三个人的来历，索不想，直直的转韶新坐到老汉对面，盯着他，："你是什么人？"

戒备，呼的重新冒来。我狐疑的看看面前的这三个人，老汉虽然看上去很正常，但那个中年男人始终傻笑着在地上不断的画圈，一个接着一个，而那个段苗条的女人，一直背对我，不肯回。

"说笑呢？"老汉又笑了笑，一脸的自信，膛，："整片黄河滩上，老汉不知的事情，真的不多嘞。"

她唱的，是巡河调，没有我之前听到的巡河调那么鬼气森森，却很凄凉，让人觉得有什么惨事发生了，忍不住想跟着掉泪。老汉好像很喜这段，手扶着膝盖，慢慢打着拍，他儿也乐了，嘿嘿笑个不停。

这老汉，究竟是什么人？

"你帮不上。"我脑一清醒，就觉得这三个人反常，尤其是这个老汉，看着没有什么，其实最不对劲的就是他。

那个女人无声无息的慢慢转过，她的段很好，模样也俊，但是转过脸的时候，我就吓了一。她脸上的妆很，好像就是戏台上唱戏的戏一样，红脸，白额，惨惨的没有一血。她微微皱着眉，仿佛从来都没有舒展开过，眉宇间有淡淡的愁意。她转过，没有说话，抬看看老汉。

"别唱了！"我觉一阵发麻，忍不住就冲那老汉："到底想怎么样！"

"老汉老了，记不大好，我是什么人，自己都忘记了。"老汉收起烟袋锅，在那中年男人上敲了一下，："别画了。"

更半夜，这样三个人坐在一起，不能说不正常，却让人心里有楞。我立即站起想走，老汉仍然盯着我前的镇河镜，慢腾腾："不急不急，心急办不成事，老汉我都等了很久很久了。"

"不吗？"我心里动了动，想试试他，我故意朝老汉跟前凑了凑，："黄河的河，通到什么地方的？"

"不熟是不熟，说几句不就熟了？"老汉笑了笑，："你有什么事，说说看，老汉指不准能帮帮你。"

"唱嘛。"老汉对那女人："就唱我教给你的那一折。"

我越是急，却越走不那个不大的圈，来来回回走的都麻了。老汉拿下旱烟锅，："来坐着吧，老汉不发话，你走不去的。"

"错了错了，这个事情，只有你能帮咱。"老汉重新掏烟袋，装了烟丝，打火着，："咱的事情，先朝后放放，你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老汉能帮就帮，还是那句话，黄河滩上，老汉不知的事情不多，不到的事情也不多。"

这一瞬间，我浑上下的血似乎都凝固住了，一下回想起很久之前就听过的那个关于怀西楼的传闻。我一直都以为那只不过是乡里人吃饱了没事编来的故事，然而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就遇见了。

"走啥，既然来了，多坐一会儿。老汉最喜听戏，有一折，保你也听。"老汉扭对后那个背对着我坐着的女人："栓牢他媳妇儿，给人家唱唱听听吧。"

"老汉不，也不撒谎的，多少年都这样，老了更不会变。"老汉："有事情就说嘛，老汉先听听。"

这句没没脑的怪话让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甚，我连搭话都顾不上了，脚就走，但是只走了那么三四步远，就觉自己的脚不听使唤，尽我是直直的朝前走的，可是走来走去，却总是在原地绕圈。那觉，像是鬼打墙，却又不完全像。我惊恐的回看看那三个人，老汉依然无动于衷的慢慢烟，倒是那个傻乎乎的中年男人，咧着嘴乐，手里拿着石越画越快。

"是么？"我尽心里怕，但是隐约也能看来，这老汉可能真的没有害我的意思，只不过我不知他要我帮什么忙，这让我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