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唐家婶，拿着自己的手电，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转朝小九红走过去。

"绑了她！"我也不和她废话，直接招呼唐家婶把小九红牢牢绑起来："扔那边去。"

"婶，这事就算了，你不要去说，我也不会说，就算将来长门回来了，我也替你掩着。"我想想，唐家婶这人还是不错的，起码心里还有个长幼尊卑之分，老鬼不在，爷爷不在，我不能把别的人全都得罪。

"大掌灯，这些事，不能不信的。"唐家婶摇摇，看了看我，："我们当家的不愿意惹事，他什么都知，知这个地方，却不敢来取莲木，知一些事，也不敢随便说。陈家老祖的宝，是六爷走的。如果不是这个地方就在小盘河附近，六爷当年就不会搬到这儿来住。"

"哎哟！你们两个现在穿一条，可长本事了是不是，小姑是吓大的？"小九红一下就起来，但是我跟唐家婶两个人，对付她没有什么难度，一左一右伸手，死死的把她给在原地。

"大掌灯，事情就是这样，我没说谎。"唐家婶看着我，："一时糊涂，犯了贪念，以后真到下，我们当家的肯定要骂。"

他为什么这么？难是因为爹的死，也让他心灰意冷，让他想要从此脱？但是爹死之后，爷爷照样巡河三十年，一日未变。

"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我朝前面指了指，："这是镇河兵的地方！前兵多的是，你不说，我也不动你一发，就把你绑了扔前去！"

"就问你几句话，老实说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谢谢大掌灯，谢谢大掌灯。"唐家婶可能心里最忌讳的就是我把事情告诉老鬼，老鬼那观念古板的人，必然要找唐家的麻烦。一听我肯帮她保守秘密，当时就很激，一个劲儿的谢。

"不说！"小九红被的不能动，但一下就把她骨里的倔劲给激上来了。

"你敢"小九红一听这些东西就蔫了，虽然还在嘴，但底气明显不足。

他已经在为退七门准备了，假如老鬼不拉他去镇河，那么到了我下那一代，可能会对河凫的事情了解的更少，至多两三代，就会完全退变成普通的河滩人。

"这么着有意思吗！"小九红抵死不肯再走一步，使劲朝后，一边喊："你要问什么嘛！"

"婶，帮个忙吧。"我转看看小九红，小声："这个是排教的人，我们在里扭着被带到这里来了，她是红娘的女儿，很倔，我想问她一些事情。"

"明白。"唐家婶一听就知我要什么，："来真的，还是唬唬她？"

我不可能知爷爷的真实想法，这些，只有他心里是最清楚的。然而在此时此刻，我第一次觉得，他，好像真的是一个不可测的人，他上的秘密，跟河凫七门的秘密一样多，就连老鬼也猜不透。

"起来！"唐家婶对我客气，那是因为我的份，但是对小九红就没那么厚了，厉声呵斥："问你什么，你说什么，撒一句谎，我就撕烂你的嘴！"

难怪！难怪！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很多过去的事情立即就有了答案，爷爷每天会带我巡河，也会讲一些河凫的往事，但是最要的事情，他一个字都不跟我说，该教的本事，也一都没教。如果不是临时被老鬼在河上拉走镇河，他估计还会守着那只断手的秘密，一直到死都不会告诉我。

想着这条若真若假的祖规，再联想到宋百义一家的死状，我就觉得上冒汗。

"算了。"我想了想，轻轻摇摇，我恨排教的人，那是杀我爹的元凶，但是冤有债有主，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小九红可能还没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说了该说的事情就算了。"

小九红一人蹲在墙，一副很没意思的样，看到我和唐家婶慢慢凑过来，立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看看我又看看唐家婶，："你们，想什么？"

爷爷为什么要搬走老祖爷的宝？我左思右想，想来想去，只有一可能。搬走守在莲木像旁边的老祖爷宝，就是为了想办法解掉老祖爷当年立下的毒誓。如果这么想的话，那爷爷的目的就非常明显，他要退七门！

我和唐家婶架着小九红朝前走，前面的潭寂静无声，再往后就黑漆漆的一片，小九红开始发抖，梗着走了一段，当被推到潭边的时候，终于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