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用力揪勒托曼的衣襟，勒托曼被勒得咳了起来：“你为何要这样啊！小松是你一手带大，到来却要为你赎罪而死，你于心何忍…”

勒托曼止了哭声，表情麻木，目光呆滞，只抱着气息全无的小松，里喃喃念：“你累了，睡吧，睡吧…”

勒托曼凄声冷笑起来：“后来，无能的叔父继位，把送来和亲。却忘了家仇国恨，竟然上了我们的仇人，并为他生下儿！许是父王死不瞑目，把也带走了！弱无能的叔父怕战事再起，又把我送了来，替的位。我把小松视如已，用心抚育…他的英明神勇，他的襟气度，让我折服！也曾让我像一样崇拜他，上他！我甚至想，若他也能像我他那样我，这一辈，我也就忘了仇恨，好好待他，与他过一辈…”

勒托曼说着，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带着他的军队，把整个楼兰几乎踏平！我的父王为了百姓免受涂炭，写下降表，献城池！可他，依然不肯放过我的父王，他扬言要把父王带走，说要带回吐国来隶！年迈的父王好歹是一国之君，怎堪受此凌辱，最终自刎而死！而父王的母后，也在同一日，喝下了楼兰的毒药‘断散’…我和十五岁的，旦夕间成了孤儿！”

勒托曼仰天长吼：“我恨哪！我怎能不恨！既然不会有，那就只有恨了！”她说着，又扭看向她，目光狠毒：“从你踏逻些城的第一日起，我就打定主意，让你死在逻些！让大唐皇帝的军队把吐国踏平！就像当初他把楼兰踏平一般！恭顿副相也反对唐蕃联婚，于是，我们相互利用，把所有的人都当成我们的棋，尺尊骄横，可她无脑！她不过也是我们的棋罢了，你以为我真怕了她么？”

勒托曼冷笑着，笑得令人骨悚然：“可人算不如天算！松儿竟知这一切，竟然为你喝了这杯断魂酒！松儿啊！他可是我辛辛苦苦带大的啊！”勒托曼时而哭时而笑，时而歇嘶底里：“不过，好了！如今什么仇也报了！父债还，他松赞布，会比死更难受，哈哈…”

勒托曼放开小松，慢慢地理了理小松上的衣衫：“知么？我从小长在楼兰王室，父王和母后恩无比，我与备受，日过得幸福而快乐。可在我十三岁那年，这一切却毫无预兆地失去了…我多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还在。可这不是梦，不是梦！”

勒托曼说着，忽地举目，冷冷的目光钉在她的脸上：“可是，他心里没有我！你来之前还好，你来了之后，他心心念念的便是你！全是你！即便他偶而对我的柔情意与呵护，也全是或为了跟你赌气或对我心存愧疚而为之！他明知你心里没有他，可他还是愿意你，你，包容你！我勒托曼一心一意他，可在他心里，我什么也不是！我与他，一直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碰也不肯碰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