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芸娘看了,只觉得寒气阵阵。
萧东阳都微不可见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贺连城笑看萧东阳一眼后,伸手拉着芸娘入了府中。
把萧东阳拒之门外。
芸娘走了好远,还听到萧东阳远远传来的幽怨无数的声音:“贺郎,你好狠的心。”
贺连城拉着芸娘的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
萧东阳害人不浅!
芸娘手腕上立即起了层青紫,痛意难忍,甩了甩手。
贺连城松开了手,但还是沉着脸:“跟我来。”
芸娘其实宁愿跟萧东阳一样,被关在门外。
只是,又怕跟霍风香交不了差。
只得跟着贺连城一路疾走。
时隔几年,再入贺府,芸娘感慨良多。
一路走来,院子再也看不到往日半分熟悉的模样。
以往那里是柴房,可此刻见着的,竟然已经改成了贺连城的书房。
芸娘抬眼打量,书房很大,但非常简单,一目了然。
贺连城也不看信,让人上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芸娘。
芸娘被看得很不自在:“看什么?”
贺连城说到:“你这脸,看着很不习惯。”
芸娘摸了摸脸,同贺连城不同,已经完全习惯了这张原本陌生的脸。
贺连城起身,去把窗户都给关了个严实后,才问到:“你怎么同他一起?”
那个‘他’字,说得咬牙切齿。
芸娘非常无辜:“就是路上碰到了。”
偶遇有时,也叫遇祸。
贺连城有些恨恨的:“他为什么突然如此诡异?”
芸娘尽量憋着笑,为了私心,添油加醋到:“我也不知道,就是前几天,听他找我家公子诉苦,说是近些日子突然对你上心了,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贺连城眉眼不停的跳动,看芸娘憋笑都憋红了脸,阴阴的问到:“你很高兴?”
芸娘一本正经:“没有,我只是觉得意外。”
贺连城的脸,跟在大街上踩到大便一样。
芸娘更是幸灾乐祸,突然觉得那萧东阳难得的顺眼。
贺连城更是意外,昨天听到流言,整个人都呆了。
有万种可能的流言,就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同萧东阳传出断袖的流言蛮语。
原本以为是有人存心闹事,着人暗地里去查。
不曾想查出来的真想,这压根就不是流言,是萧东阳亲口说出之事。
萧东阳在酒楼醉酒,于是酒后吐真言。
诉说着对贺连城相思苦。
于是全城‘哗’然,以龙卷风的速度,一传十,十传百。
贺连城因此,见到萧东阳就没个好脸色。
还没找他算帐呢,他倒不怕死,自己送上。门。
贺连城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芸娘因此眼观鼻,鼻观心。
直盼着他快点看了霍风香的信才好。
霍风香可是说了,一定要带话回去,否则…
话没说出来,芸娘因此更是心惊。
过了半晌,贺连城脸色好些了,说到:“在这里用午饭。”
芸妇小心翼翼的委婉的拒绝到:“小姐还等你回话呢。”
贺连城拿着那信,看也没看的,就放到了抽屉里,其意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