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两夜,早就出了云城了。
想起杜玉兰的话,卖去最偏远最低贱的窑子里,芸娘心里直冒寒气。
身上倒是有七千两银票,只是不敢冒险拿出来。
如若这些人得了钱,还是把自己卖了,岂不是叫苦不迭。
芸娘沉吟了许久,最后决定还是不露财,静待最佳时机。
好在此次醒来,没有再被弄晕。
那老婆子一直目光不离开芸娘脸上,如猫盯老鼠一般。
片刻不放松。
芸娘脸上忐忑不安,心里却在冥思苦想。
羊入虎口,要怎么自救才好?
很明显是被下药了,软骨散。
这可如何是好?
等得天入黑的时候,原本芸娘以为会日夜赶路,没想到竟然住了客栈。
芸娘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但愿能遇贵人相救。
郊区的客栈本就简陋,以及客人不多,再加上现在是刚过新年,都在家团聚。
客里压根就没客人。
而且那掌柜的一看就是同那老婆子交好。
芸娘判断局势后,心都凉了。
老婆子对芸娘的识相,乖巧,比较满意,再赶路时看得没那样紧了。
只是越走地方越偏僻,芸娘心里也越来越下沉
人生地不熟,这可如何是好。
赶路到第十天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这地方,虽然偏远,却并不偏僻。
是与它国交加界的一个小镇。
大家的衣着,各式各样。
话语也是,很杂。
老婆子连同车夫,带着芸娘七拐八拐,到了一小巷子。
上书‘翠红楼’,一看就是妓院。
如若可能,芸娘宁愿死都不想踏进那个门槛。
可惜她没有得选择。
芸娘以一百两银子,卖给了老鸨。
这一刻的屈侮,让芸娘对杜玉兰恨之入骨。
原本老婆子的要求是让芸娘连夜就接客。
只是老鸨不同意,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路,再加上吃睡不好,芸娘脸色失了水嫩光彩,很是憔悴。
老鸨说到,休养几天,等恢复些了,才能卖个好价钱。
反正下雪,路面也不好走,让老婆子在这里不如多歇几天,等到芸娘破。处了,天气估计也开晴了,到时再走不迟。
老婆子思量再三同意了。
暂时安全,芸娘松了口气,竟然老鸨想卖个好价钱,那她肯定不愿做亏本生意。
思来想去,芸娘夜里果断把被子蹬了。
果然,第二天就病倒了。
而且来势汹汹。
老鸨骂个不停,去请了大夫过来。
芸娘原本是寄希望在大夫身上,无奈把脉时,大夫隔着帘子,而且旁边有老婆子寸步不离的守着。
在她眼皮子底下,压根就没办法动手脚。
芸娘暗自着急,又毫无办法。
药是被强灌下去的,苦得厉害。
喝过药后,就开始晕晕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