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阿妩一双手长得最好看，纤若玉葱，可如今不想沾血已经不行了

“哪儿错了啊？牙齿错了还是嘴错了呀？”方皇后没看小娘撒泼卖。

方皇后久居上位，不怒自威。

“蒋明英…”方皇后往旁边儿一扫“偷摸什么小动作，甭以为我没瞅见。”

人没理连命都没了。

蒋明英笑眯眯地冲行昭摆摆手。

这是顾青辰没想到的，她都帮忙想到了。还有哪儿没好？

到了第二日，皇帝说是今儿，那一定就要是今儿，顾青辰去的寺庙就是应邑去的那一座正正经经的皇家寺庙，皇帝在顾婕妤那没起得来，方皇后自然接手全权收拾善后，既然是凤仪殿在安排，行昭个人去会难吗？

正殿里，方皇后一儿拿银签挑饯吃，一儿和蒋明英说话“未阁的小娘被家里人送到庙里去，对外说是养病，对内…谁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是丢了脸面就是造了孽，放在大人家里，等过了三两年再把女儿嫁得远远的就是了，放在皇家…”

顾青辰是黄昏的时候坐的车走，只带了一两个箱笼走，冬天儿的衣裳都没带上。

既然早就变成顾青辰的人了，权当全了她的心愿。

不一会儿，行昭便撩帘来了，觑了觑方皇后的脸，再往蒋明英那望。

皇帝这时候还在顾念母家情分…他怎么就不晓得顾念顾念妻族情分！？

行昭当然晓得方皇后在别扭些什么。蹭掉木屐便往炕上——正好趁现在还没条儿，一张圆包脸放在那儿都是人畜无害，压下声音听起来便有些绵绵的“姨母别生气，阿妩知错了，阿妩下回不敢了…”

“赏完哑药，送她去顾青辰那儿吧，明儿个和顾青辰一送去庙里。”

“疏漏有四，其一，你瞒着我便不对，人手势力你才经营多久？姨母又经营了多久？其二，下手不够明确，要是二皇没看见，要是顾青辰没一早接茬，要是皇帝不想问下去，你该怎么办？其三，留下四皇边那个丫是败笔中的败笔，要是那丫反咬你一，你会被接着被拖这泥潭沼泽里去。其四，到最后，老四否定与顾青辰有瓜葛牵连，而没有人引导皇帝往顾青辰一厢情愿上想，这个局又有何意义？”

放在皇家，皇帝昨儿个没一条白绫赐下去，就算给足了顾家面了。

“应邑长公主前车之鉴在前，看皇上的意思，顾娘怕是回不来了。在大觉寺待个三五年，金尊玉贵的小娘一早磨成了既不说话也不动弹的木了，罪妃在那疯了的有，寻短见的也有，吃是不缺的，可顾娘被人捧惯了，一下摔下来比什么都叫人难受。”蒋明英边说，边瞅着一小碟儿的饯被方皇后挑来挑去快用光了，便笑“说温县主吃甜这是随了谁，原是随了您！您可少用些饯，仔细正经用不了晚膳了。”

“…她是觉着她还能回来。”

方皇后神平静言“这是疏漏，想来你也是有应对后手的，其实也不能太算作是疏漏。可你却有两个铁板钉钉的错，第一太心，留她一条命什么？给自己添堵？送到顾青辰那儿去这步棋倒还下得好，可这世上本就不应该有她这个人了。”

皇后眉梢一挑。

人是一早盯准的，儿也是一早就布好的，连那个去扶四皇起的那个丫都是买通好的——否则一方轻飘飘的丝帕怎么就飘着飘着。飘到了离皇帝最近的二皇的脚下了？

“都错了…不应当将事儿瞒住您…”

方皇后停了手，正想开说话。却听外间有窸窸窣窣的走动声儿。抿抿嘴。将笑敛了敛，这时候看上去有些端肃。

行昭便止了话，想一想，再想不哪儿得有漏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