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承认帕是她的…她很明白后果是什么！

提起顾太后。皇帝心了。痛裂嘴又得慌。想要快刀斩麻，转问四皇：“顾氏所言可是属实？”

行昭心里一叹。四皇个一向纯善懦弱，没这个心去防人，更没这个心思去害人——否则在那个时候，段小衣在旁死命撺掇着，潇娘命一定不保，到那时方家与天家连表面的平衡都不能维持。

四皇看了顾氏，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样去回答，默了默再摇摇：“也没有。”

这事儿必须查下去。

顾青辰若当时没有一时嘴快，在大局未定之时，就随攀扯她来，这个时候她尚存一丝活路——皇帝开恩，嫁给老四为侧妃。可惜顾青辰看着胜利在望，心一急没沉住气，反而落了个攀诬和卸责的名声下来。

“这方帕是不是你的！？”皇帝再问。

顾青辰形一抖，她急不可耐，话早已说到了前——贺行昭和四皇早有情意，一切都顺遂，准备的帕落了下来，帕上的字儿也是原先预想的那样，嘴一快早先将贺行昭牵扯来，是为了既有证更有人证，保证万无一失！

天儿越晚了，太池畔升了几笼河灯，映照在池里像画了一个亮白的饼。

人走光，好像连时光都安静了下来。

顾青辰这时候反倒不哭了，跪在地上肩耸动一一搭，行昭冷瞧过去，愣是没见着一滴泪。

咬了咬牙回：“不是臣女的！”飞快抬眸，人在绝境脑转得快极了，赶忙又：“温县主与四皇早有情愫，被臣女撞见，便心设下此来诬赖臣女以绝后患，皇上，太后娘娘已是不能言，不能视了，您可得要为臣女主啊！”绕得还算聪明。

行昭是钦定的端王妃，若是当真属实，就不是退婚禁足那

方皇后事先是不知情，可见此形容，心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佝了腰压低声音：“两家各说各有理，阿妩是我外甥女，青辰是您外甥女儿，老四一向老实，了…那桩事儿之后更缄默了，我倒是信他的。我瞅了瞅帕是云罗锦的料，凤仪殿有慈和也有，字迹也是绣上去的，也瞧不真切儿来。唯一能顺藤摸瓜的就是帕是怎么放老四兜里去的，您要不要召老四里的人来问上一问？”

皇帝一时间看不懂这戏了，和两个小姑娘都没瓜葛，那这张帕是打哪儿来的？皇帝不晓得该信哪个了，顾青辰说的那番话也有理，内情败。贺家丫下手陷害这个可能存在，顾青辰情在老四上。这个也有可能…

行昭坐得笔直，腰杆便有些酸了。情愫这东西扯不清楚，有证最好，没有证只要在皇帝心里埋个儿，自个儿就能发起芽来，顾青辰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绝反击虽显稚，但总没有一击之下就丢盔卸甲再难成军。

顾青辰一下坐在了地上，大了几气儿，如释重负。

顾家娘和他有苟且更无从谈起！

“那你与顾氏可有瓜葛？”皇帝一。

四皇摇摇：“儿臣与温县主并无瓜葛，儿臣的贴衣一向是侍女打理，更不晓得这帕从何而来。”

四皇木木呆呆地杵着拐杖靠在最边上，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顾青辰，再转过却看见六皇朝他比了个手势，让他安心，也是，这事儿再拐来拐去也拐不到他的上来，多就是再多纳一房侧室，他左右一个废人，再吃亏能吃到哪儿去？

谁曾料到帕竟然被掉了包！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