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绝不会把西南开发地主管权交给他地,他最多这也只能拿到重庆地党权,不过那是陈立夫要操心的事;西南开发。离了文革就搞不下去,只能是他地。”电话里贺衷寒停顿一下后又说:“我看杨永泰的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蔚文兄,最好离他远点。”
“哦,你们蓝衣社要倒杨?”林蔚心里纳闷,蓝衣社虽然声势很大,但其中大都是黄浦系中的小辈。象何应钦、刘峙这样的大佬从没参加,他们应该没有倒杨的实力。
“还用我们倒他吗,陈立夫恐怕已经忍无可忍了,若再惹上文革,…。”随后电话里传来一阵啧啧声。
“庄文革在重庆大张旗鼓的,可。。”说到这里,林蔚的声音下调八度:“君山,委员长从来说过他地资金,也从没批过资金给他。他那来那么多钱?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在猜测,恐怕整个南京都在猜测。”
“蔚文兄,你别问,我知道,可不能说。也不敢说。”电话那边的声音一下低了十六度。
林蔚哑然了,在确定实行西南开发时,他正在华北处理西北军二十九军的事情,等他回来时,事情已经定了;同样杨永泰也没在南京,而是在南昌行营,整个南京真正知道西南开发目的的只有那天晚上的那几个人,知道资金来源的也只有那天晚上的那几个人,谁都不敢透露出去。不但是保密的纪律,更主要地是里面有蒋介石的面子。
在南昌行营时,幕僚们就谈论过西南开发工作队的资金来源,他们都觉得奇怪,因为蒋介石没批过一分钱给开发队,而开发队也从没向财政部提出资金过要求。
谜,真是一个谜。林蔚放下电话后就决定不再试图去解开这谜。贺衷寒都不敢说的事情,就一定与最高领导人有关。这样的秘密最好不要去解。
南京有人在打主意时,庄继华却在为难,东南西北四条公路主干道同时开工,县长们地工作很出色,每个条线上都有上万人在同时挥动铁锤,四个工程指挥部的技术人员个个累得象死驴,那些嘴上毛还没长齐的学生就已经指挥了上千人,而且还有民工络绎不绝的到来,每天五斤大米的工钱让农民工们前赴后拥,以至准备的大米早就发完了,只好折算成钱,没想到民工们更高兴了,大米不好保管,钱更容易收藏,放在兜里第二天又上工地。
工程进度让庄继华满意,他随后就把注意力转到成渝铁路上了。向蒋介石要汉阳钢铁厂是他深思后的结果,建铁路至少需要两个基本材料,枕木和铁轨。枕木好说,四川现在到处是森林(四川的森林毁于大跃进),可铁轨就难说了,四川现在没有钢铁厂,规划中的重庆钢铁厂最快还需要两年时间,因此所有铁轨都要从省外运来。外省只有几个个地方产钢,上海、山西,而且量不大,曾经号称亚洲最大钢铁厂地汉阳钢铁厂已经停止产钢。
除了铁轨之外,在重庆钢铁厂投产之前,无论是造枪还是造炮需要的钢铁都要从外省运从上海运,这让庄继华无论如何不可能满意。川江运力已经达到饱和,在武汉上海码头等待运输的设备已经排到一个月后了。
“两个办法,”面对庄继华的询问,卢作孚建议道:“清理川江航线,还有就是添船,特别是载货量大的运输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