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校长会放你走？”曹渊皱眉问。

大佛寺很大，周围一条街地屋舍都是庙产，其中不少租给周围地商经营，茶楼就是其中之一。

“前天地《民国日报》。”陈赓解释说：“我们也是在报上看到的，开始还以为是假的，是蒋校长编造地，可后来…，组织上通报了。”

“算了，算了，为他生气不值得。”陈赓劝到，又对庄继华说：“文革，算了，你有你的择友标准，我们有我们的，你也说服不了我们，不谈这个煞风景的人好不好？”

“胡说什么！”蒋先云轻喝：“文革，别听他胡说。”

请假！回家！蒋先云他们换一下，决不会这样简单，他是想走了，三人几乎同时萌生这个念。

“他没说错，这是现实，很可能发生。”庄继华淡淡地说：“不过，我不会当俘虏地。我也不会向你们开枪。”

“能有什么打算，来几年了，想回家看看，回去就向校长请假。”庄继华故作轻松的说。

“嗯，谢用不着，他的目的不纯，手段更差。”陈赓话里藏话的说：“文革，以后你要小心，这地方，”他目光在院里扫了扫：“军校同学中。你还是第一个来的，还有几分同学之情，冲这个，以后战场上要被我俘虏了，我一定给你优待。”

“什么祸，老实说，帮你们国民党事心里憋屈，现在我们可以甩手大了。”陈赓满不在乎地说

“呵呵，这么说你该谢校长了。”庄继华笑着打趣。

“文革，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陈赓又问。

庄继华非常意外地看着蒋先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冷下脸来问：“为什么？因为中山舰？他是冤枉的，是受到伤害最大的一个。”

“哎呀，文革，可想死我了。”陈赓过来其不意就是一个熊抱，庄继华躲闪不及苦笑着叫：“唉，我说陈赓，你打那学的，动不动就拥抱，我看你该找个女朋友了。”

“哦！你可因祸得福了。”庄继华笑着对陈赓说，现在的广州城里，去莫斯科被看着一荣耀，并以此自豪。

庄继华如此悲观，如此坦然，让蒋先云心中百味丛生，可转念一想，现在国共还没破裂。庄继华这么说是什么一意思，难蒋介石还是要…，想到这里。他说：“好，我跟周主任请假。”

“巫山，你们能请假吗？去聚聚。”庄继华没等蒋先云开又说。

“有什么放不放的，大不了脱下军服，凭你的聪明劲，往人堆一扎，谁找得到你。”陈赓大咧咧地说：“文革，还是你够朋友，虽然不是我党党员，却能与我党同

庄继华一下噎住了，李之龙了！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他有些不相信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呀，这是预先练习，他就要去莫斯科学习了，听说苏俄同志见面都是拥抱。”蒋先云笑着说。

“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我们已经绝了。”蒋先云漠然的说。

四个人在这家佛光堂的小间里坐下后，一时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品茶，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轻轻的声，曹渊受不了这压抑，他站起来说：“时间过得真快。转到广州两年了，说句实话，两年来我还真没好好逛过广州。连这大佛寺还是第一次来。”

“巫山，我不赞成你这样，我从不以政治观划分朋友，也不以政治观区分好人坏人。”良久，庄继华才开为李之龙辩解，虽然他知这没什么用，但他还是忍不住这样说：“谅一下他吧，在田刚正心，不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朋友的最佳选择。”

“文革，我也不以政治区分朋友，你庄文革不是共产党员，但我们依然是朋友，他李之龙改变信仰也没什么，不同不相为谋，大不了我不与他谈组织内的事，但他不该在这个时候，特别是在冤受辱之后，却说什么愿意接受我师蒋校长的教导，这算什么，没骨气！”蒋先云几乎是在怒吼，他既愤怒又痛心。

很快他们就发现与曹渊在一起地庄继华，他们俩非常兴，快步过来。

“是呀，当初也是在茶楼里遇见巫山的，你和在田一起，我和君山、寿山一起。”庄继华回忆着，嘴角意思笑意。当初李之龙然怒斥自己。结果却被自己挡回去了：“不打不相识，结果后来反成了朋友。”

蒋先云冷淡的说：“看来，你不知，他登报声明了，逃兵！我蒋先云没有这朋友。”